只不过这个悔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又有几分真心,就不好说了……
知意感知敏锐,穆九倾不想让糟糕的心情影响知意,便夸了知意一通,让知寒陪着她玩一会儿。
知寒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知道昨夜死了人,也知道若不是他父亲母亲在大庆有些身份,定然会沾上不小的麻烦。
被抱着带去大理寺的时候,他中途曾醒来过,自然知道娘亲被关起来了。
牢房收拾得再好也是牢房。
就如屎上雕花一般,屎不还是屎?
魏宸淞深深震惊于知寒的屎尿理论,他清了清嗓子,“寒儿说得有理,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线索,即便今日之有忧暂解,可不抓到幕后之人,只会越来越麻烦。”
“嗯。”
知寒点点头,“知道。”
他抓着知意的手,“走,下棋!”
知意不喜欢下棋,但是她喜欢和哥哥玩呀!
她果断放开不满小黑手印的点子,屁颠屁颠跟着知寒跑了。
丝毫没有顾虑心碎的老父亲和老母亲的心情。
穆九倾撇嘴,“意儿在粘我,在她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寒儿。”
魏宸淞安慰道:“至少在她心中,你比我重要。”
“你若是这样说的话……”
“如何?”
穆九倾摸了摸心口,“我就舒坦很多了。”
魏宸淞不想说话。
穆九倾不看他,只是看着画,试图找出韩杰之外的其他线索。
她一边找,一边道:“我带镇北军离京时,韩杰就给我找过不少麻烦。”
此事魏宸淞也早有耳闻,“韩杰是勤王的左右手,勤王屡次因你受罚,他自然看不惯你。”
“我那会儿也是这样想的。”
穆九倾道,“军中不可能都是良民。
大丰有将犯人发配到边疆的传统,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些人心狠手辣,为了活命,敢冲敢杀,纵然在军纪上有所瑕疵,可面对生死,也就不算什么了,慢慢调理也就是了。”
“这些年大丰同西疆、北蛮关系紧张,大战不多,小战不断。”
“不让这些犯了事儿的人进入军队,哪里来的人手呢?”
“为了让他们冲杀,就要给他们希望。”
“军功,是最快的晋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