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中有些不舒服,可魏宸淞也知道,陛下未登基之前,是她的暗卫,常在她左右。
穆九倾听了却是摇头苦笑,“让你失望了,我对他的了解恐怕都是他想让我了解的。”
这么多年,不,应该说是两辈子,她才在昨日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脸。
外在都是如此,更遑论内在?
“正月里,不说这些糟心事。”
穆九倾眼角压不住雀跃之色,凑近他耳边道:“我收到了施玉琅的信了。”
施玉琅?
魏宸淞心跳陡然加快,“你将……”
穆九倾点了下头,“起初我让蛟龙将他们送到北蛮,只是后来又发生许多事,我便失去了他们的消息。
后来哥舒厉告诉我,他在野外救了孩子们。”
说到这里,穆九倾眼中的充满冷意,“有些人,早晚要付出代价。”
这种事,哥舒厉不至于说谎。
想到那些打着正义之名做小人之事的人,魏宸淞心中也有恨。
“放心,有人比我们更不能忍。”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宫廷的方向,穆九倾嗤笑一声,“是啊!
尝过权力的滋味,便会放大心中的沟壑难平。
若天下有一人同我们一般感同身受到那些不平和不甘,便是他了。”
蛟龙如今已成为翱翔九天的真龙,过去那些耻辱,他又如何能忘?
如今他没有动作,不过是担心朝堂不稳。
若换做她,也会选择温水煮青蛙。
只不过,该下狠手时也不能犹豫,总要让那些人知道“怕”
字怎么写。
不然恐要反受其制。
“他会从宅子入手。”
魏宸淞道。
这个入手当然不是用银子买卖,想用银子,也要朝廷有才行。
龙帝屁股下面的九龙椅还没坐热乎,内库更是聊等于无。
户部的银子也不是他说动便能动,那么他想要敲山震虎,又想要自身获利,最快的无本买卖自然是抄家。
那些获罪的圣旨可都是已经写好了的,就看哪个上赶着将脖子套在绳子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