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莺一次能认错,但不会接二连三的认错。
除非靳承洲在中间干了什么。
眼睫颤了颤,沈枝意低声:“你应该清楚梅老师如果知道你这么隐瞒她,之后——”
梅莺绝对会发疯。
她不会对靳承洲出手,但如果是勾引她儿子的女人呢?
从前梅莺为了驱逐沈枝意——
连挖坟抛尸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此后只会越来越严重。
沈枝意手指蜷缩,整个人如同被冻住,喉头里都充斥着一股凉意。
靳承洲道:“没有那么严重。”
沈枝意声音比他更大:“你不懂!”
靳承洲寒凉目光盯住沈枝意,“我为什么不懂,还是说你们中间隐瞒了我什么?”
他声音在热夜里,冷凉如水:“比如五百万,比如你当年——”
靳承洲眸色闪过一瞬懊恼。
沈枝意:“……你都知道了?”
靳承洲舌尖抵了抵上鄂,“想查不是什么难事。”
沈枝意张了张口,“你还查到了什么?”
突兀起来的铃声盖过沈枝意的声音。
男人举起手机。
屏幕闪烁的备注写着一个‘萱’字。
沈枝意把喉咙里的所有解释吞了下去。
许久,她说:“你去接电话吧。”
靳承洲下颚线紧绷,握着手机的手垂在一侧,他看向沈枝意,眼眸锐利如刀:“从前的事,我不计较,也不关心五百万你用到哪去了,但这件事你也别插手。”
破镜重圆哪有真的圆,要不是还没破,要不就是黏上的多时裂痕。
她和靳承洲约莫是后者。
沈枝意胸口剧烈起伏。
旋即,她起身往卧室走去。
门板撞击门框。
一声重响。
靳承洲满眼暗晦狰狞,骨节寸寸收拢,青筋迸出。
他没说话,转身朝外走。
一边走,一边接通电话:“你现在到桂园这边来。”
直到,男人的声音彻底消失在夜幕里。
沈枝意才缓缓打开卧室门,目光落在紧紧关上的大门上。
半晌,她重新关上卧室的门。
一夜过去。
靳承洲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