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残月无法自己的颤抖,再怎么样也无法让自己去迎合别的男人,但是蓝齐的笑容让他伸出手去,就像溺水的人般攀住眼前的浮木点头答应。
他若留在山西,永远都是封天炬的仆役,以对天炬的作法,不可能会放他回京,他只有可能日复一日的重蹈宝儿心碎的覆辙。
不!光是想到这点就让他全身发颤。
那样绝望的日子他不想再过第二次,于是他伸手握住蓝齐的手。
「我……我愿意帮你。」
「不是这样子的,残月,你偏着头试试。
印残月笑得嘴都要僵了,但还是依令行事,将头微微倾斜。
蓝齐似是很满意的笑道:「嗯,就是这样,你拿着铜镜照照看。」
钱奴把铜镜递给他。
他赫然发觉自己好像变了个样子,头发坡散地落在脸的周围,衬得他的肌肤更加雪白,而且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有点挑逗人,连他看了自己的样子也心跳加快。
他对蓝齐说他的卖身契在封天炬手里。
蓝齐放声大笑道:「他骗你的。」
「但我真的从小就在他府中为奴……」
蓝齐打断印残月的话,不必听完就明白封天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种小手段只能骗骗不知情的人而已,怎能骗得了见惯大风大浪的他。
「你说你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谁把你卖到封府的?摆明是封府的人看你年幼怕你饿死,收了你为仆不让你饿死。再说,你既然无亲无故,谁能为你签卖身契?你自己又从来没签过,卖身契的事自然是封天炬骗你的。」
他在封府卖身为奴十几年,封天炬老是提醒他有卖身契存在的事,所以当听到蓝齐这么分析时,他惊骇得无法动弹。
「那我不回去封府也无所谓吗?」
「当然,除非他真的拿得出卖身契。」
蓝齐非常有自信,拍了一下印残月的腿说:「笑得魅惑些,不是这样,头再抬高、眼帘垂下、眨着睫毛,笑,要笑,越不正经越好。」
印残月不知该如何笑得不正经,蓝齐猛搔他痒,他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
蓝齐道:「对,就是这样,笑得轻佻些,再练习抛几次媚眼。」
他练到眼睛都快扭到,蓝齐才不再训练他,这一夜他就睡在梦香楼里。
在床榻间,一想起封天炬那么热情的要他,他的身体便火热起来:一想起封天炬每次得到他之后,又是淡漠忽视他的表情,他的心便迅速冷却。
他的心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走出封府求助于蓝齐,他不知自己做得对不对,但是总比在封府心碎伤神好吧?
况且他也没有地方可去,连视他如亲弟的印山居得知他陪宿封天炬后气得将他赶出家门,说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他。
泪水又再度积聚在他的眼眸里,封天炬总是要把他逼到无路可走,怎么样也不放过他,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
为什么一再给他希望,又一次一次的令他绝望?
蓝齐穿着一袭滚白边的蓝衣,那丝绸质感极佳、样式极简,却让他显得很有英气,而他披了一件纯白色的貂毛外氅,看起来高贵典雅,宛若王亲贵族。
印残月也曾穿过封天炬送他的衣物,那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精品,但是蓝齐的打扮却让他相形见绌,而且蓝齐还剪了一件自己的丝衣把它改小一些,说是要给他穿。
印残月不忍拒绝他的好意,穿上之后脸都红了,因为那丝衣极薄、极贴身,穿在身上让他的身材毕露,冶艳的风采明艳照人,他觉得此刻的自己不像个人,倒像只会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这衣服有点……有点……」他讲话吞吞吐吐。
蓝齐则认真的望着他,非常满意的点头,「嗯,挺不错的,效果比我想的还要好。」
「不,我的意思是这衣服好像有点暴露。」
「错了,这不叫暴露,叫性感,你穿这样才性感迷人,男人会直瞪着你瞧,待会儿你就会看到封天炬喷火的眼睛了。」
「封天炬又不会看见我穿这件衣服。」
蓝齐有点被打败的叹口气,「你这过分蠢的呆子怎么勾引得了男人!偏你这么好骗,我已经帮你查过了,封天炬今天要迎个小妾进门,是京城与他做生意的老板送他的,你知不知道?那小妾是京城的名花之一,我看你要是住在封府老是得知道种消息,迟早有一天会疯掉的。」
印残月手脚冰冷,勉强的开口道:「怎……怎么可能?他才……才……」
昨日封天炬才与他在阁楼里缠绵,怎么可能今日就要娶个小妾进门?他的心口忽然好痛,想到封天炬前科累累,总是一会儿对他好,一会儿又将他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