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炬二话不说的抱起他,冒雨下山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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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
印残月醒了过来,眼前是个整洁清香的房间,他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封天炬轻道:「头还会痛吗?」
「我怎么了?」
封天炬盯视着他的面孔,低声道:「你头痛痛到昏倒了,大夫来看过,似乎查不出原因。」
虽然不太想多说,但是碍于对方总是救了他,印残月回答道:「这是老毛病了,我去年经常头痛,今年原已经好得多,怎知忽然又发作起来……我没事,天晚了,我该回家了。」
「不准。」
一句霸道的话,让印残月从那日积聚至今的怒火一块儿燃烧了起来,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奴仆,你不必用这种像对奴仆说话的口气对我说话。」
用手勾起了印残月的下巴,封天炬冷冰的双眼里有火花跳动着。「你们容貌很像,可是性子不像。」
「你放手,我不想在这儿,我想回家了。」
封天炬将手放下。「好,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脸上,那目光让印残月觉得头皮发麻。
印残月下床穿鞋,才发现自己的湿衣早已换了新衣,就连湿鞋也换了新鞋,他一怔。「怎么我的衣服全换了?」
「我不喜欢有人穿著湿衣上我的床,所以要人去买一件让你替换。」
对方这是好心,印残月无法不道谢,只好说道:「多谢你,我将新衣浆洗过后,会命人送回来的。」
「不必了,衣服就送你吧!」
「不必,我自己有衣有鞋。」
正待继续争论,抬头看的印残月呆了一呆,因为封天炬全身湿透的坐在床边,显然从抱他回来后,他一直没有更换他自己的衣服,以至于还是穿著湿衣湿鞋。
「你怎么……不换衣衫,万一得了风寒怎么办?」
「你头痛欲裂而昏倒,你的病比较重要,小风寒死不了人的。」
印残月拉起了他的湿衣,关心溢于言表的急忙道:「这怎么可以?若得了风寒可怎么办才好,你得赶快换下才行。」
他动手解开封天炬衣服上的几个结扣,然而他忽然愣住了,自己在干什么,竟在替自己最讨厌的人解衣,还关心他会不会得风寒……
他怔怔的望着封天炬。
封天炬一双深遂的眼也凝视着他,那眼里的异色让他不断的心悸,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虽然他们不是一男一女,也没有授受不亲这档事,但他总觉得有股奇怪的感觉,好象很怀念,又好象很凄凉,让他的心紧紧揪住。
他羞怕之余放开了手,这次是真心诚意的道谢了。
「封少爷,承蒙你救我,还劳烦你请大夫来看过,出诊的银两我会如数奉还的。」
不点头也不摇头,封天炬站了起来。.「你如果要回去,我送你回去,我可不希望你头痛倒在路旁,没人救治你。」
「这……我怎么敢劳烦封少爷……」
他还没说完,就被封天炬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