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叙不想多说
,收拾桌上的饭盒,“我们吃完了,先走一步。”
沈流芳离开前学着梅若雪之前的模样笑了笑,“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上辈子梅若雪这个人前前后后恶心她太多回了。
就算她知道边叙不会和梅若雪有什么可能,她也膈应。
梅若雪咬紧了牙龈,贱人!!
攥的余又又疼的差点叫出来,“妈妈……”
梅若雪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狰狞的怨气压了下去,这个时候她要离开食堂,就更没脸面了。
她挤出笑容,“我去打饭,你就坐这儿等着吧。”
轻声细语地说完后,梅若雪去排队了。
……
回去的路上,橘黄色的夕阳余晖给军营里的一切都晕染上了怀旧的温情。
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沈流芳的身后,边梦雪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边叙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解释给她听。
边叙不时地看向前面发丝飞舞裙角飞扬的背影,落日在她的身影上滚了一层碎金流水般的边缘,连同她这个人看起来都温暖起来。
虽然他们结婚十一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但要说熟悉,他对她不熟悉,她对他也是。
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往后也没什么机会去前线,以后有的是时间互相了解,互相熟悉。
她给他一次机会。
他也会珍惜这次机会。
同时间的火车上,祝梦兰哭肿了眼睛。
在上火车之前集合报到的时候,对方说的是祝梦兰,她才知道自己改姓了。
她妈不但给她改姓了,还把她的户口迁到农场去了。
祝梦兰不明白,为什么沈流芳就能这么狠!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一点后路都没给她留!
她更意识到以前爱她疼她的妈妈……这次是真的不要她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错了我可以改啊……我能改啊……”
早在火车站知道这个消息时,祝梦兰当时就发疯非要回去问个明白!
被管他们一行的人打了一顿之后才安分了下来。
现如今她已经不敢闹了,没人会惯着她。
如果……如果她是沈流芳亲生的,她还会舍得这么对她吗?
如果是边梦雪,她还会把边梦雪像她这样扔垃圾一样扔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