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百余人从四面八方把战场团团围住,其中一些手里拿着便携式手箭筒和迫击炮,还有机枪物轻重武器,圣血堂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水部长,我的任务完成了,下面你来收场吧!我找个人玩玩――老八,把你的对手让给我!”甲寅像一阵旋风又冲向黑衣男子,硬生生把甲未挤出了战斗。
甲未嘻笑着骚了骚脑袋,道:“学长,我三哥就是这样,做事干脆利落,你别介意。”
“当然不会介意,他送来了让敌人无法应付的筹码。”水蓦放声大笑,指着目瞪呆地的邪教徒们高声喝道:“看到了吧!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都会变成一堆血肉,不想死的都给我坐在原地,双手放在头顶。”
哗的一声,几乎所有的敌人都放弃了抵抗,乖乖地坐在地上,这也难怪,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们连拔枪还击的心都没有了,只想着能活下去。
甲府弟子一拥而上,把对方都按倒在地上,仔细搜了一遍,发现带枪的大约有十几个,其它的人都只有匕首之类的武器。
战场中的两场战事却依然进行着,甲寅像头下山的猛虎,追着对手狂攻,一手高明的迷幻图腾让对手错觉丛生。
水蓦见过无数高手,有像甲午阿里夫那样战斗狂人,也有像流水未央打斗时还要保持姿态风格的图腾师,却没有见过甲寅这样图腾师,身上仿佛有种天生的英气,举手投足之时都散发着魅力,就像舞者在跳着梦幻舞步。
“三哥学是迷幻图腾,所有的动作都学自图腾画,看上去就像在跳舞,图腾的力量会在动作的变幻中产生,让人产生错觉,除了你的空图腾之外是最让人讨厌的图腾力量之一,我宁头和二哥打一个小时也不想和二哥打一分钟,那感觉难受死了。”
“的确像是在跳舞,甲府八少,各个英雄,真是名不虚传啊!不知你大哥是甚么样一个经天纬地的人物呢?”
“大哥!”甲未忽然露出苦怪的笑容,喃喃地道:“那个家伙,一点也不像图腾世家的掌门,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鬼混了。”
“你说甚么?”
“没……没说甚么,等有机会再带你去见大哥吧!”甲未尴尬地笑了笑,指着二百多名俘虏道:“这么多人,可真是大丰收啊!这次一定可以找到重要的线索。”
“是啊!”水蓦也期待着对这二百名俘虏的审问,与隐形势力之间的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的境界,早点知道敌人的内幕就可以更早准备即将到来的决战。
甲未忽然指向高坡上看热闹的一拨人,问道:“那些人怎么办?是抓还是放?”
水蓦一直有留意到东面这拨敌人异常的动静,心里极度好奇,暗道:这批人千里迢迢跑来增援却站着不动手,看来不是圣血堂的人,也许是第三方势力,等待我们和西面的敌人火并之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只是这次约战只有甲府和圣血堂的人知道,圣血堂的内部难道也有其它势力的卧底?
“不必理会他们,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没有敌意,先解决了他们两个再说!”水蓦指了指红衣男子和黑衣青年。
也许看到了绝望,两个人突然像发疯似的朝各自的对方发动猛攻,一边攻击还一边发出狼啸般的尖叫。
“都在干甚么,上啊!宰了水蓦,杀了他我们就没有天敌了,杀了他我们就可以拥有一切……”
“掏枪吧!把圣教的天敌杀了,你们都是英雄。”
歇斯底理的叫声居然真的产生了作用,原地已经投降的邪教徒开始挣扎反抗,幸好甲府弟子早就把武器。
水蓦和甲未勃然变色。
“八弟,保护水蓦,其它人把闹事的与其它分开。”甲丑一边应付着红衣男子的狂攻,一边抽出精力控制局面。
甲府弟子反应极快,拿枪着人直接把枪口顶在邪教徒的脑门上,巨大的威吓力压制了还没有反抗的邪教徒,并把他们拖向荒地的西侧,其它则一哄而上,把闹事的人引到东面,死死地围困住,不让他们与红衣男子等首领有任何接触。
也许是看不到成功的希望,挣扎的邪教徒忽然改变了目标,全力向四周逃窜,不少人甚至用上的他们所谓的“圣术”,速度奇快无比,一瞬间就逃掉了十个。
“跑掉的不要追,四周都可能有地雷,看好手上的俘虏,不再激化他们的情绪。”水蓦在甲未和几名弟子的护卫下穿松在荒地各处,很快就稳定住混乱的局势。
渐渐地,荒地平静下来,近百人选择了逃跑,其中一半成功了,七八个被地雷炸死,剩下的都被甲府弟子击昏或是击伤,也有的伤势过重当场死亡。随着水蓦的出手,红衣男子和黑衣青年的图腾都失去了力量,他们的下场与奕赫一样,身躯寸寸暴裂,变成干尸而死。
一场大战在黑夜中悄悄落落幕了,在平常人的眼中,这根本就是一场荒谬绝伦的战斗,几百个人放着先进的武器不用,却有一种常人难以读懂的力量在荒郊野地里斗殴,然而水蓦的惊天大骗局大赌局改变了整个战斗,把甲府一方从极度劣势,引领到胜利的平台上。
水蓦也有同样的感觉,当甲未把枪塞回到他手中的时候,不禁发出一阵感叹,如果早点拿着这把枪对奕赫,最初战斗也许会轻松许多,然而甲未先天已把自己当成了图腾师,唯一的武器就是图腾力量,潜意识中根本动用枪枝的想法。
“对不起,我如果早一点动枪,也许会轻松些,幸好我们赢了。”甲未像犯错的小孩,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水蓦掂了掂手枪,笑吟吟道:“幸好你没有用枪,不然我还不知道空图腾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威力,真应了那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何况如果不是你一枪,我也不会灵机一触,布下了骗局。”
“看来我还是立功了!”甲未哈哈一笑,转头望向走来的两位哥哥,问候道:“二哥三哥,累不累?”
“不累,打得真痛快!”
甲寅扬起古铜色的脸,胜利的喜悦洋溢在眉宇间,透着逼人的英气,看着这副神情,水蓦和甲未都不禁发出感叹,这位甲府三少天生就有一种英雄般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