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真是惹麻烦的东西!想不到我也会有遇上这样的事情,简直像作梦,控制不了自己就是魔鬼啊!
一阵迷惘涌一心头,他实在不知怎么应付接下去可能发生的场面,悄悄地转头看了一眼,发现不知何时遥步绯也睁开了眼睛,眼睛呆呆地盯着水蓦的胸膛,眼圈却是红红的,晶莹的泪珠涎着眼角流到床单上,留下一片湿痕。
水蓦精神突然紧张了起来,即使再有智慧的人,可遇到这种事情也会显得不知所措,尴尬的场面让他感觉到头皮发麻,脑子里乱哄哄一片,连说话都变得口吃了。
“小绯……这个……我……”
遥步绯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而脸上的表情却让不知所措的水蓦有些茫然,因为绝美的面孔上没有怨愤,没有生气,当然也不会有喜色,而是一种意想不到的平静,仿佛昨夜甚么也没有发生过,又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这让水蓦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遥步绯转了身,面向天光板平躺着,丝毫没有在意被子外的身躯已是春光乍泄。
这份异常的平静也感染了水蓦,他开始从慌乱中放松下来,伸手把被子给遥步绯盖好。
“对不起,我……”
遥步绯忽然又卷着被子下了床,快步走向浴室,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回头看了水蓦一眼,淡淡地问道:“我要飞回香月市,你去不去?”
“我陪你!”水蓦没有一点犹豫,其实他清楚自己没有选择,昨夜被他赶跑的人不会善罢罢休,那些贪婪的目光足以让他们动用任何手段达到目标,何况他和遥步绯已经没有了庇护伞,如果不立即离开很有可能成为蓬那等人的攻击目标,说不定还有生命的危险。
“我去梳洗一下,请你帮忙定机票。”
“好的。”水蓦除了点头再也没有别的反应,直到俏影消失才长长地吐了口气,低头看了看床单上那一点腥红,嘴角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此刻他只能想到一句常用的话――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两个小时后,两人坐上了前往香月市的飞机,由于走的太急,他们没有做任何掩饰,行踪很快就被记者发现了,立即又引起了强烈的骚动,但当大批记者赶到的时候,飞机已经离开了地面。
坐入了头等舱,记者带来的压力才得到缓解,周围虽然还是有许多惊奇的目光,但再也没有人寻问各种令他头疼的问题了,水蓦长长地松了口气,今天的他实在没有状态应付纠缠的记者,因为有更头疼的事情在等着他,人也因此变成了锯嘴的葫芦,望着娇靥就是说不出一句话,脑子里只有一团乱麻。
“不用在意,没甚么,特别的时间相互需要而已,不存在甚么责任。”遥步绯侧身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睛终于没有在水蓦身上停留。
水蓦开始相信这个美少女的确与普通女人不一样,在这种事情更加从容大度,没有扭捏娇作的表现,不禁有些庆幸,要是遇上一哭二闹二上吊的女人,事情就麻烦了。
她倒也有可爱的一面!只是我们真能当甚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吗?
随着情绪稳定,思绪也渐渐恢复了正常,自由阵线高层们的冷酷让他失望透顶,如今没有了靠山,又惹恼了蓬那等人,他和遥步绯都处境极为不妙,必须寻找新的出路。
想着,他转头凝视着遥步绯,无论昨夜发生过甚么,现在两人都是同一根草上的蚂蚱,只是多了一层关系,感觉似乎更亲切些。
“小绯,我想你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了,我们该好好想一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目标。”
“嗯!”遥步绯这才从颓丧的情绪中苏醒。
水蓦小声说道:“爆炸事件发生在星期五,也就是我们到达首都的那一天。”
“没错,我死也记得那天。”
遥步绯的目光终于回到水蓦的脸上,此刻值得信任的也只有这个没有爱情却有了肉体关系的男人,昨天的事情她的确没有太在意,外祖父的死麻木神经,也淡化了许多感觉,包括爱与恨,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男人。
“在所有人的眼中,我们本应该在香月市。”
“你怀疑爆炸事件是……”遥步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十几个分贝,吓得水蓦连忙捂住她的嘴。
由于担心她情绪过于激动,水蓦不敢放开捂着嘴的手,看了看周围,然后伏在耳边小声道:“死的人太多,又是煤气管道爆炸,除非有人站出来承认,否则不可能拿到十足的证据,但当时所有的人都会认为那一天我们应该在出现香月市,参加自由阵线的记者招待会,如果目标是我们,老爷子的大宅就是最好的行动地点。”
遥步绯的目光直了,水蓦的话就像是一只手,掀开了蒙住黑暗薄布,展现出阴森恐怖的黑色空间。
“按照我的分析,目标不会是你,只可能是我或老爷子。如果目标是我,动手的很有可能就是联邦政府,因为我突然与自由阵线结盟,必然会对他们造成打击,甚至是致命的一击,有必要在事前杀掉我。如果目标是老爷子,问题就更复杂了,可能是联邦政府,也可能有别的势力混水摸鱼,答案就不得而知了。”
水蓦伸手把她的身子揽住怀里,在外人看来就像一对情侣在细诉衷肠,不会产生任何怀疑,遥步绯也没有心情理会自己是甚么姿态,脑海中重复出现水蓦的话,越想越觉得可疑。
“联邦政府的嫌疑最大是不是?”
“那倒未必,事情太大,一两个人办不成这种事情,人多必然口杂,八条街几千人,许多都是官绅名流,一但消息泄露,后果不堪设想,牧罗他们似乎不敢冒这个险,不过真相是甚么我也说不清。”水蓦回头看了看其它乘客,不是看书就是睡觉,没有留意他们,小声又道:“如果目标是我,那些人也许还会有其它动作,危险时时刻就在我们身边,千万不能大意。”
遥步绯惊得脸色煞白,心底不断涌起寒气,喃喃地道:“一下炸掉八条街,杀死几千人,这种阴狠的手段可不防备,为了杀我们说不定他们敢把整栋酒店都炸了。”
“别自己吓自己,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是我太过敏感了,把甚么事都和阴谋联系在一起,不过现在还是小心点好。”
不知不觉中,遥步绯把身子倦缩进水蓦的怀里,那眼神像一头无助的小女孩,让人心生怜意。
水蓦拥着她的身子,此刻除了给她温暖确实没有其它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