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上次事故,时妃心底落下阴影,在外面一秒都不敢叫她离开自己怀抱,紧紧搂着。
时妃的一只手被谢南乔踩伤,还肿着,用不了力。
单手抱了一会儿就酸得直往下坠,她只能别扭地靠在墙角,借着墙做支撑。
随意一抬眼,便看到了楼上熟悉的身影。
顾殒、顾承泽,当然还有谢南乔。
顾殒单手抱着孩子,用另一只手吃饭。男人的臂膀结实有力,哪怕单手也不显费劲,与此时狼狈的她形成鲜明对比。
谢南乔扬扬下巴,“别这么抱着,怪累的,把她放推车里吧。”
顾殒姿势未变,“人太多,不安全。”
顾承泽也用力点头,“上次妹妹从床上摔下来,伤得可重了!我和爸爸再也不会叫她受一丝一毫伤害!”
时妃仿佛听到哧一声,心脏被父子俩无形的箭刺了个稀巴烂。
谢南乔的孩子哪怕只是从床上摔下来,都叫父子俩记挂到现在。
他们的亲生妹妹和女儿差点死在山里,却至今没有多问一句!
差距好大。
好残忍的一对父子!
见小团子也睁着大眼睛看向自己父亲和哥哥的方向,时妃心一紧,慌忙捂住她的眼,“宝宝,别看,别看!”
眼泪毫无预兆就冲眶而出!
张姐走回来,看到这一幕,吓得不轻,“这是怎么了?”
时妃把孩子递给她,“没事,刚刚被什么东西迷了眼。”
张姐慌忙抱过孩去,时妃转身拿纸巾将脸上的泪擦干。
“哟,这是玩的哪一出。”背后不阴不阳的声音传来。
许久哲和林景年从店外走来,许久哲习惯性扬高下巴,居高临下看她。
这种看人法特别污辱人。
林景年则抿紧了唇瓣,目光沉沉。
“顾殒不过吃个饭而已,还要搞跟踪?有意思吗?”
许久哲说起话来带刺。
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音量很大。
周边不少吃饭的人转过头来,用怪异的眼神打量时妃。
楼上人被惊动,也看过来。
在看到时妃时,顾殒脸上的温柔消失怠尽,阴了下去。
时妃也看着他。
但见他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大大方方抱着谢南乔的女儿,目光只在张姐怀里的襁褓落了一下就收回。
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不在乎!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