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这个以爱为食的笼中鸟陷入癫狂,看着他在黑暗中灵魂枯竭直至凋亡。
每次醒来的世界,都是如此冰冷。
没有她的身影。
而梦里见到的身影,永远都是抛弃他背离的模样。
艾伦病态思念,靠着近乎消失的回忆,行尸走肉的活着。
需要酒精宿醉麻痹,一遍遍抓住那只冰冷手,一遍一遍重复被抛弃噩梦。
才能从可可怜怜的记忆力里,拽住那只逐渐模糊消失的手。
在黑暗中独自凋亡的灵魂。
木然的往嘴里一颗颗的塞药,用酒混着嘴里血腥味一起吞下去。
第74章
血腥味混着烈酒的辛辣,如同刮过喉管的刀刃。
疼痛分外清晰。
只有撕心裂肺的痛楚,才能感觉到活着的意义。
门口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叩叩叩——”
艾伦难受的揉了下脑袋上凌乱的银发,略微皱眉瞥了眼镜子里苍白到病态的面容。
枯萎白玫瑰。
死气沉沉的笼中鸟,似乎听不到一样。
沉默的将玻璃杯,叩在暗色调的矮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然后伸手扯来,丢弃在一旁白色外套。
慢条斯理套上身,整理好领口。
纤细苍白的手像艺术品,细致的把纽扣,从胸口一个个扣到领口最顶上。
这才活动了下身体,细致的戴上手套,遮掉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刀疤痕。
这个时候门口。
敲门声已经从第二遍,变成了第三遍,越来越快越来急促。
好烦!
艾伦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外面的人是谁,而且他们还准备破门而入。
敏感刻薄的笼中鸟,不喜欢别人踏入自己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