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牧师掐着艾伦的脸抬起来,他的手指力气很大。
死死按着艾伦的下颚骨。
让他觉得自己渗血牙齿都在摇晃,疼的下意识发出呻-吟,满嘴血腥味。
艾伦疼的直皱眉,却紧紧住唇瓣。
“你到底承不承认自己罪行!”
“到底祈不祈求光明的宽恕,离开恶魔利爪。”
细腻到滑嫩的皮肤,温热的艳丽殷红血顺着指尖,一滴滴缓缓滴落。
像是绽放的花。
染红牧师的手,也染红了艾伦湿漉漉单薄的衣襟。
明明是个那么怕疼,怕死,娇气的笼中鸟,歹毒金丝雀。
唯独在这件事情上,艾伦异常坚定。
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肯低头。
“杀人又怎么了。”
即使牙齿被碾到松动,即使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战栗的。
艾伦吐了口血沫子,漏出嗤笑。
“他们都该死!”
“都该死。”
苍白癫狂的脸,对待黑暗的热诚从未退去。
即使囚禁在圣殿下的地牢中,即使脊背被打的鲜血淋漓,即使他身体破败不堪。
被恶魔拥抱过的灵魂不肯屈服。
艾伦执着的态度招致了更严重暴行。
他们抓着他领子按在水里。
欣赏他因为窒息而拼命挣扎的身体,银发胡乱在水下弥漫开倾听他被沾了盐水鞭子抽打抽气声
还会用长长铁签子插入指甲盖以驱魔的名义
艾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遭到如此严重的暴力。
比马尔斯公爵更残酷,他昳丽面容变得一偏狼藉,细皮嫩肉的身体上全是血。
因为极寒和失血的脸惨白,苍白无力咬住紧紧塞在嘴里布,连咬舌都做不到。
疼到意识模糊。
当身体的痛苦到达到某种程度,周围嘈杂的一切就会远离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