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佑?”温言万分惊喜地爬起来,梁望佑定定看他几秒滑下床去掉头就跑,温言掀开被子追出去,幸好梁望佑还没来得及关上房门,顾不得那么多温言挤在门缝说,“我以后一定不会食言,一定不会,对不起。”
怕压到手梁望佑并未关门,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小佑,你刚刚解我的颈环做什么呢。”温言小心翼翼的,又觉得自己想多,或许梁望佑只是单纯地摸摸他,“是睡不着吗?”
梁望佑一声不吭盯着他。
“没关系的。”温言说,“你可以随时来房间找我,我没有怪你,你也没有把我弄醒,是我自己没有睡着。”
梁望佑:“温言。”
“在,我在。”温言急急地答,又凑近了点。
梁望佑盯着他的脸看,看了又看。
“怎么了吗?”温言轻声问。
“明天开始放学后我就要去体育中心训练了,会待到很晚回家。”梁望佑小声说,“周末也不会回来,你不要跟父亲出差,你要一直待在家里,不要走。”
温言差点忘了,梁望佑下个月1号有比赛,最近这段时间他需要训练。所以接下来两人见面时间会变得很少,只是梁望佑突然说让他不要走是什么意思,不管什么意思温言都先答应下来。
“训练结束我可以来接你吗?”他试探性地问。
“父亲不会让你来的。”梁望佑说,“他才不准我黏你。”
“我会好好跟他讲,我会征得他的同意。”温言保证。
“那好吧……我会等你。”梁望佑看了眼他泛着淡淡乌青的下眼睑,说,“你要早点睡觉。”
温言以为他在提醒答应去看赛车比赛的失约,重重点了下头,“我一定会准时来的。”
“晚安,温言。”梁望佑抿起嘴巴小小地笑。
“晚安,小佑。”温言舍不得,却也要这样说。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回到房间温言坐在床上,右手一点点绕到后颈摸向颈环,回想刚刚那一幕,梁望佑确实是在解这个东西。腺体属于私密部位,他是对omega腺体好奇吗?幼儿园还没讲复杂的生理知识,像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好奇是很正常的事,想看看无可厚非。但温言不想让他看到,他的腺体很恐怖,上面遍布歪七扭八的黑色缝合线,如果颈环震动的时间太久,血水会将缝合线浸透然后流出来。
思及此,温言打算以后每晚睡觉把颈环换成阻隔贴。他到卫生间在镜前摘下颈环一看,腺体果然高高肿胀着,附近的肌肤被撑到透明单薄,用食指碰了碰,指尖染上淡淡的粉红。
第二天白天他在家里睡了一整天,晚上正准备出门去接梁望佑,迈下台阶刚好碰到梁世京出差回来。夜色下保镖先行下车,随后打开后排车门,S级Alpha俯身而出。
“去哪?”梁世京扯松领带,人高腿长地来到面前。
“去接小佑。”温言说。
“司机保镖都在为什么你去接?他没那么娇贵,回去。”
“我跟他说好的。”
“外面有鬼。”梁世京说。
“我们说好的!”温言强调。
“我说不好。”梁世京揽住他肩膀径直返回台阶,温言挣扎起来梁世京就低低说,“头很疼,别走。”
Alpha脸色看起来不是像在说谎,很苍白、很疲惫。
纪领事悄悄招呼佣人下去,给omega和alpha留出私密空间。一时之间温言不知道如何抉择,梁世京需要他的信息素,他怎么也不能对梁望佑再食言,犹豫了半秒,“接到他会马上回来,回来马上来卧室找你。”
“待多久?想清楚了再说,反悔不认。”梁世京冷冷道。
“待到你不疼为止。”温言保证。
梁世京这才肯松开他,“按时回来,少一分钟以后不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