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后他和裴南澈做更私密的事情时,这只狗子也突然冲进来,扒着床沿嗷嗷乱叫……
“那叫挑衅吗,那叫亲近。”裴南澈抱着狗子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越来越小心眼了呢?先吃何序的醋,现在又吃儿子的醋,不如以后就叫你江醋。”
“我知道,这件事由我来告诉你,可能不太合适。但是我认为你有权利知道真相。你现在的那个所谓的老公,不是你的老公。”
……也难怪他家那位醋味那么大。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裴南澈知道从礼节上他应该跟何序一块吃个饭,甚至他该请何序吃顿贵的。毕竟今天他迟到,耽误何序下班了。
“给你点了奶茶和蛋糕,”他指指桌上的甜品,“你小时候就喜欢吃提拉米苏,我一直没忘,先吃点垫一垫肚子,一会治疗时间也不短。”
裴南澈太阳穴突突直跳,用力甩开了何序的手,眼底一点点温存都没了,眉间拧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似在强行压制着怒气。
五十分钟后,车子总算抵达了国际医院。天都快黑了,马路两旁亮起了街灯。
裴南澈听得更困惑了,晃了晃头发,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那句话:“……你说什么?”
“嗯不好意思啊,序哥,”裴南澈垂眼,揉了揉鼻子说,“我老公还在公司开会,我答应了他一会儿要去送饭,这个点,”他也看了眼腕表,“应该快散会了,我先回公司了,咱们改天再约,可以吗。”
“噗!”
何序震惊地瞪大双眼看着他,仿佛在听一个笑话,“这怎么可能呢,拉斯维加斯……这一定是他编出来骗你的,他就是个骗子,你一直都蒙在鼓里啊!”
裴南澈一怔,抬眸看着他。
“效果不错,”何序在电脑上记录这一次的数据,“预计再做四五次治疗,你就能找回全部的记忆了。”
车窗外的街景在视线里模糊成色块,耳边不断回放着何序跟他说得那些话,很刺耳,每个音节都在扎他的心脏。
毛茸茸的狗脑袋硬生生挤进两人之间,后爪蹬着江领的膝盖,前爪抬起来,扒着裴南澈往他身上蹭。
“你,”他戳了戳狗狗的脑袋瓜儿,“不许再叫了,也不许呲牙。他是你爸,休得无礼!明白吗。”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这么执拗呢,小澈!”何序急了,手掌用力攥着裴南澈的手腕,把他攥得都有些痛。
江领:“……”
“这狗怎么这么黏人?”他沉声,指指破坏气氛的狗子,“早晚我要把它送出去。”
然而脑海中倏地闪过江领的脸,还有那副认真吃醋的神情,裴南澈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已婚要有已婚的自觉。
裴南澈笑笑,礼貌道了谢:“还是先治疗吧,我这会也不饿。”
“小澈,你……”何序还想在说什么,裴南澈果断做了个手势把他打住了。
裴南澈笑喷了,笑得肩膀都在颤抖,“服你了,醋爸爸,明天头版头条《某知名公司董事长疑因吃狗醋,逼迫狗子学礼仪》!”
“谢谢你。”裴南澈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裴南澈推开诊室门,一眼就看到何序安静地坐在诊疗桌后,室内光线柔和,将他的周身笼罩上一层平静的气氛。
“你,”他扭过头又戳了戳江领的胸口,“不许再说把它送走的话。它是你儿子,要爱它,宠他,呵护它!明白吗。”
裴南澈动作一滞,看着那行小字,想了想,回:【好的,那麻烦了,真不好意思,耽误你下班了】。
对方回复得很快:
【江领】:公司
【江领】:刚开完会
【江领】:你到家了吗
【裴南澈】:我没回家,我来何序这里做治疗了,现在我回公司找你,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