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加糖吗,江总?”
“那行吧,你忙着,我先回去,这个周末记得回来吃饭,我有话要问你。”
“我们是办公室恋情,他是我上司,我是他下属,办公室恋情很容易让人胡乱揣测,我不想身陷非议,所以我说暂时不要公开,隐婚。”
“委屈?”裴南澈又笑了,“这有什么好委屈的,婚姻又不是奖状,需要裱起来挂在墙上,我有我的价值和闪光点,那才是我想让别人看到的。”
江领听他说话,指尖微不可查地蜷了蜷,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轻轻拉扯,胸腔里也泛起一丝丝微澜。
“你跟那个霍扬都说了些什么?”
霍扬这次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微风带着一股舒适的清凉轻轻拂过脸庞,空气中带了一丝潮湿的味道。
“嗯我知道了。”
裴南澈起身,拍了拍他:“那这事算翻篇了?你不能再阻止你哥入职了啊。”
微微扬起的尾音像是带了把小钩子,勾得江领心脏一突,他滚了滚喉结,扬起胳膊把裴南澈不安分的手挥开。
“你帮?”江领直起身体,“你怎么帮,扮演现男友?”
“哈!你好懂啊,”裴南澈笑着戳戳他,“具体是不是扮演他现男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答应他了,又不损失什么,没所谓,这是我复工后的第一项工作,我要确保它万无一失。”
裴南澈坐直身体,期待地他会收到什么样的情绪价值。
管家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裴南澈偏过头,望向驾驶室里的人,就见江领抿紧薄唇,问了句,“他什么时候来的。”
书房外,霍科冲了两杯浓郁的黑咖啡。
还好霍科提早发现,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霍科跟弟弟进行了一次深入的恳谈,霍扬说,他不喜欢国外,很后悔出国,这几年他每天都很压抑,越来越烦躁,也来越暴戾,偶尔会产生一些很极端的念头。包括伤害自己与伤害他人。
裴南澈:“……”
在霍科口中,江领得知,他们两兄弟的父母在霍扬十岁那年就去世了。空难,从此他们成了彼此相依的人。
“他不是有意针对您,”霍科捧着咖啡杯,手指无意识摩挲过杯子的边缘,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咽下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我代他跟江总道歉,你就当他是病人,别跟他一般见识。”
等过段时间作精记忆恢复,会好好感谢那个努力争取涨薪的自己。
“怎么,你想知道?”裴南澈转过来,眨了眨眼睛,“那你得做点什么,我高兴了我再告诉你。”
裴南澈跟霍扬击了个掌,江领看得一愣,霍科也愣了愣,脸上同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的确痛恨渣男,特别是海王属性的渣男,江领在他眼里就是。可眼下听完裴南澈的解释,那些关于“渣男”的指控好像都成了站不住脚的泡沫。
不过这话他没说,回到刚刚的话题,“你要明白,回报率高且稳是最靠谱的事,这比那些华而不实的“情趣”更有价值。”
霍扬放下胳膊,正了正神色,走到江领跟前,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低了低头:“澈哥都跟我说明白了,你不是渣男,之前我判断有误,我道歉。”
那是你的福气。
霍扬:“……”
车子的中控屏幕上闪烁来电人: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