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北狄的胜利,和元阳的惨败,这一夜,元京城中没有一丝欢声笑语。
难道元阳真的要认下和亲这憋屈的事情?
到了第二日,鹿湖的湖面上飘着两具尸体,可是吓坏了附近的百姓。
经元京府尹查证,正是昨日在比武场上胜了的金刚两兄弟。
事关北狄使臣团,此事当即向周旸帝禀告,司徒云也是立即冲进宫中,要让元阳朝廷给个说法。
整整一个上午,元京府尹和大理寺朱大人都在查证此事,司徒云也赖在宫中不走,势必要弄清楚此事。
朱大人在陆家一事上那可是刚正不阿,铁腕手段,短短几日,就查明了陆家所犯的种种罪行。
为了给北狄一个交代,周旸帝特命朱大人也参与办案。
最终,朱大人回禀,“启奏陛下,经仵作验证,北狄两位将军是溺水身亡,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体内也没有任何毒药。”
“胡说八道!他二人好端端地怎么会溺水呢?”司徒云十分气愤,他不相信自已的两位猛将能溺水身亡。
朱大人并不理睬司徒云,而是继续给周旸帝道:“启奏陛下,经查证,昨日两位将军为庆贺比武场大胜,前去鹿湖的花船饮酒,掌柜劝过二位将军,千日醉太烈,莫要贪杯,可两位将军非但不听,还赶走了掌柜和伙计,以及周围船上的其他客官,说元阳鼠辈,喝酒都不尽兴,不配与他们一同饮酒,而这些话,周围的百姓和商贩都可作证。”
周旸帝不语,但坐下其他大臣审时度势,开口道:“看来是两位将军喝多了酒掉进湖中,人又是他们自已赶跑的,深夜宵禁,不怪没人搭救啊。”
司徒云却是气得直接逼问周旸帝,“一定是昨天比武的王爷,因为输了比武不服,暗中害了他们。”
周旸帝扬扬下巴,常公公当即开口问道:“太医署刘太医可在?请问肃王身体如何?”
刘太医立即出来回禀,“回陛下,肃王昨日身受重伤,当中吐血,今日早朝告假,还在府中休养。”
此时又有大臣接话,“肃王一生光明磊落,若是真能伤了北狄两位将军,昨日在比武场上绝不留情!”
这时周旸帝看向太子周晟,周晟会意,立即道:“北狄太子稍安勿躁,朱大人是我元阳查案最公正、最仔细的一个,绝对不会遗漏一丝问题,仵作既然已经验了是溺水身亡,你们北狄一定也有仵作,大可来验,还有那些人证,都可以去问。”
这时朱大人补充道:“人证不仅有我元阳百姓,还有将军身边的侍从都可以作证,是他们自已将人赶走的。”
司徒云无言以对,但甚至此时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眼下人证物证都不利于他们,多辩也无意义,只能草草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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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朝堂上发生的一切都一字不落地传进了肃王周景珣的耳中。
彼时他在榻上养病,细细思索着那日景北潇来府中说的话:
“太子有一句话没说错,我们先把公主嫁过去,稳住北狄,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打胜过的仗,这一回一定要探查清楚才可,我们可以用周妍为饵,借着送亲的名义,稳住北狄大军,在送亲队伍中安插高手,保周妍平安的同时,替我们做斥候部队,而后我再带着景家军从后方进攻,借助西疆的力量,从西疆突袭。北狄之所以料定我们不敢打,一是因为钦州十二城的百姓还是我元阳的百姓,若是再次开战,不利于我们的百姓,民不聊生,城池尚未夺回,先失了民心,我们得不偿失,其次就是北狄地形我们不熟悉,不利于我们作战。但是严寒之际正是北狄短衣缺粮的时候,我们借此进攻,胜算可多一二。所以我们要拉拢西疆,放大西疆与北狄的仇恨,与西疆联手,从后攻入。我的诚意就是先除掉两位金刚,五兄弟少两个,作战时也利于我们。”
“只要王爷想办法与两个金刚打一架,我会先在您的身上浸满一种百步倒的毒药,通过与您交战,让他二人吸毒入鼻,慢慢游走在体内,我已经打探清楚了,他二人好酒,我会想办法让人吸引他们去鹿湖饮酒,在酒中混入另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与百步倒相融合后,就会让人昏迷不醒,等二人在水中泡上一夜,通过湖水的低温,也能帮助将最后形成的毒药散尽,任人查不出来。唯一委屈王爷的就是要惨败,让他二人越得意越好,以为他们替北狄争了光,定会喝得酩酊大醉。王爷尽可放心,两位金刚只是前菜,也是北潇的诚意,让您相信我有能力夺回钦州十二城,且平安将周妍带回来。”
“金州有虎啸楼,我夫人又是虎啸楼楼主,与西疆的贵族素有交情,如今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北狄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周景珣目光紧锁在北狄、西疆、元阳的地图上,狠狠一拳,喝道:“来人,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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