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对温澈、魏瑾菱还有温睿来说,可真是重重的一击。
不到短短一年光景,南菀就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这哪还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小丫头,她的气势,可真配得上虎啸楼楼主的威名,就仿佛如果此刻谁敢违逆她的意思,下一刻,都不知从哪里会冒出寒光,脖子一凉,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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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景北潇夫妇祭拜完,哭丧的队伍这才停下来。
方才还哭得响天震地的祠堂,瞬间安静下来,静到都能听见温澈被气得急促的呼吸声。
半晌,温澈走到景北潇夫妇的面前,竭力稳住情绪,缓声道:“小侯爷,这拜也拜完了,咱们还是移步正堂去吃茶吧。”
景北潇冷然瞥了温澈一眼,随即恭恭敬敬地看向南菀,问道:“夫人是何意呢?”
南菀冷哼一声,看向温澈,“既然温国公给咱们下了帖子,自然是有事要说的,那咱们就去尝尝温公府的茶,究竟味道如何。”
说到最后,南菀扬起一丝嘲讽的意味,故意扫过温澈和魏瑾菱二人。
就好像再问他们: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来。
说的话是一个脏字都没有,但听在人的耳中,却是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一行人又转身走向国公府正堂,临走时,景北潇冲着白武递了个眼神,白武会意,走在队伍的最后,当走到一座假山处的时候,瞬间没了人影。
片刻间大家已经来到了国公府正堂,温澈立即请景北潇夫妇坐上座,同时,下人们也都端着热茶走了进来。
温澈笑道:“小侯爷快请坐,尝尝今年的新茶。”
景北潇二人落座后,连温家的茶碗碰都没有碰。
景北潇开口道:“不知温国公请我们前来有什么事情。”
这直截了当地,让温澈准备好的开场的话一个字儿也没用上,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半晌,开口道:“这菀儿突然死而复生,我这做父亲的肯定是想要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温澈说完这话,魏瑾菱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和自信,开口接话道:“是啊贤婿,你和菀儿新婚,家里也没帮上忙,再怎么样也得给家里吱一声啊。”
“贤婿”一出,南菀立即递去一个狠毒的眼神,仿佛在质问魏瑾菱: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称呼小侯爷。
南菀的目光自然让魏瑾菱坐立难安,脸上也挂不住,立即躲开眼神,垂眸不语。
温澈见状自然明白南菀今日来就是要算账的,还不如先入为主,递给魏瑾菱一个眼神。
魏瑾菱是什么心理准备都做好了,当即从怀里取出一页纸来,满眼悲痛,啜泣道:“菀儿啊,当初都是陈珠儿使手段,说自已夜夜梦魇,皆是因为你娘亲的缘故,你也知道,咱家一直无后,于你父亲而言那是莫大的耻辱,这不是实在没办法才把你娘和你们姐弟二人暂时安置到外边,谁能想到你娘这么想不开,郁郁而终,而你所在的柴房也莫名其妙失了火,所以我们都以为……”
所以,赶他们出府是陈珠儿的阴谋,杨落尘的去世都怪她自已太想不开。
就连烧死南菀的那把大火,也是莫名其妙。
温澈和魏瑾菱是把所有的罪责都要往死人身上推啊。
南菀气得真想上去给他们两耳光,身边的景北潇突然摁住了南菀的手,示意她莫慌。
景北潇笑道:“今日温国公请我们来,就是说这些陈年旧事的?”
见他们根本不上套,温澈微微一笑,继续看向魏瑾菱。
魏瑾菱会意,拿起手中的纸移步到景北潇面前,一脸无奈的表情:“小侯爷请看,这是我们给菀儿办‘冥婚’的婚书,当时先夫人发丧后,府中上下出了许多怪事,找了个高人说是因为菀儿到了嫁人的年纪,就这样死了,肯定是不得安宁,必须配个冥婚才好,毕竟当时找不到一个适婚年纪且也过世的公子,最后还是温睿愿意终身不娶,才给菀儿配这个冥婚,所以这事我们就在府中悄悄订了下来……”
魏瑾菱把婚书递给景北潇看,无非就是告诉他:南菀已经嫁过人了,你娶的是个有夫之妇。
可景北潇看都没有看那个婚书一眼,反而看向南菀,问道:“夫人,咱们在礼部登记造册时,你的姓氏和出身是什么来着?”
南菀目光紧锁在温澈的身上,冷哼道:“金州虎啸楼,杨家后人,杨南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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