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大学里有个课程,提到过关于记忆的方法。老师讲了什么他忘记了,有一点记得很清楚。人对于痛苦的事情,会比快乐的事情要深刻的多。或者是恐惧,一辈子都不能忘却的。
如果你想女人对你记忆深刻,要么让她爱的死去活来的,要么就让她痛的死去活来的,最好想到你就害怕。
爱他是不太可能了,至于恐惧……
宫望予冷笑了几声,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她被他毫不留情的推倒在里面的床铺上。
这一下没轻没重的推搡撞得她骨头都快散架了,凉夏哀怨的趴在偏硬的褥垫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该死的,这混蛋下手有没有轻重。
“奕轻城没给你上过课吧,来来来,哥教你怎么哄男人开心。”
见女人已经完完全全的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反到不着急了。只见他大喇喇的拉过一张椅子平静的坐了下来,挺直的腰板让他尽管病着也不失做那人上之人的威风。
少爷就是少爷,从小家教就没的说。野归野,混账归混账。但是他人长的不差,身材又高大结实,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衣冠禽兽。
那细长锐利的眼眸,冷硬却拥有立体感的五官,彻彻底底告诉人们什么叫玩世不恭。
但是此时此刻,凉夏被他那犀利的目光慢吞吞的扫过,总觉得这个男人笑得太过阴森、太过渗人。
而且那时而皱眉时而放松的动作令她觉得,他正在思索一些很有趣的问题。比如说该如何将她生吞还是活剥。
光是想着就令她头皮发麻,更何况自己人就在他的床上被他放肆的看著。那么与其等死还不如自寻活路,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你想怎么样?”
清了清嗓子,她勉强从床上支起身子冷冷的望着他。
“你把我打成了这样,你说呢?”
见对方已经处于劣势居然还有胆子叫嚣,他的锐眸闪了闪,心中越发觉得有趣了。
“那是你活该。”
抬起长长的睫毛往男人身上扫了扫,见他穿着一身难看的病号服,头部因为要缝针原本漂亮的黑发被理成了酷酷的平头,上面还贴着一些纱布看上去是挺可怜的。
但是即便是这样,那薄薄的嘴唇角边还挂着招人厌的笑容,凉夏心里对他的厌恶更浓,忍不住将呛话脱口而出。
“呦呵,你再说一遍。”
听了她的话之后,宫望予原本还带着点戏弄的笑容瞬间消失。
不错,他是喜欢女人有点个性,这样玩起来才比较有意思。但是他并不喜欢总是和他对着干的小东西,即便对方是个美丽的完美无瑕的可人儿,也会令他心里不太爽。
“我为什么会砸你的头?追根究底,还不是你自己找的麻烦。你不是第一次欺负靖靖了,上回在马场也是。不是只有你才懂得恃强凌弱,被打只是报应。
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耳朵不好使,这么简单的人话都听不清楚。”
见到他已经因自己的话从椅子上危险的站了起来,并且向自己走过来。凉夏却觉得心中的郁结不吐不快
,忍不住呛得更大声。
就算被他找到了又怎样,大不了把她痛扁一顿。在被打之前她可一定要奚落个够本,以免单方面的吃了这人渣的亏却没有还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