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照顾她的。”
等他出去后,凉夏犹豫着问:“师傅,大叔的妈妈,就是余慧心,真的是难产而死的吗?”
“大叔?他才比你大几岁。”
“那个不是重点啦,你真的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杜若兰幽幽的望着窗外,良久,才缓缓的开口:“这几天我总是梦到她,大概是她一个人太寂寞了,希望有个伴吧。
这样也好,慧心一个人也很可怜。傻丫头,有些事情不要知道的太多,真真假假,哪能分那么清。”
医生和护士进来替杜若兰检查,凉夏想留下来照顾她,被她婉言拒绝了。
“我不希望让最亲的人见到我死去的样子,留给你们的最好都是美的回忆。师傅关照你的都记住了,不要难过,人早晚都是要去的。”
凉夏从病房出来,觉得那条走廊好长好长,通往的不是电梯入口,而是地狱的大门。
肿瘤科,这是多少人的噩梦。
奕轻城并没有走远,他在楼梯口抽了好几支烟,她靠近他时都能闻到愁云惨雾的味道。
“你师傅对你也不肯说实话?”
“她说的就是实话啊,”凉夏不自在的别过头,“大叔,你不要纠结那些事情了。我想爷爷当初要送你去美国,也是希望你活得开心点,不要被仇恨迷惑了眼睛。”
他冷笑,冰冷的指尖好奇的抬起她的下颌。审视的目光就像能把人一眼看穿。
“你知道人性最弱的地方是什么吗?越是遮遮掩掩,越会让人好奇。他们明明都知道真相,一个个的却要带着秘密进棺材,烂在肚子里……”
“你不要这样说!”凉夏急了,“师傅都病成这样了,你何必这么刻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说实话!”
“你……”
两人不欢而散,凉夏赌气好几天不和他说话,奕轻城这回也没有示弱,对她一样视而不见。
一连好几天,她都大半夜的才回来,乒乒乓乓的吵得他都睡不好觉。
这几天,菁城的圈子里都在议论着地狱火新来了一位佳人。原本生意就好的不得了,这下子锦上添花备受瞩目。
她一晚上只跳一支舞,细眉如墨,眼梢缠绵微挑。挺直的鼻梁,樱花色泽的柔软香唇。这一切人间的美好似乎都被这一个女人所占据了。
一身绯色丝衣,玲珑水袖挥舞的炉火纯青。
她一上台,周围嘈杂的声响立刻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将眼睛睁得大大的,连眨眼都不敢,生怕错过了某一个美好的瞬间。
安静的等待着,没有敌意,没有嫉妒,有的只是同为欣赏美丽的期待。
不过这位冷美人见谁都是淡淡的笑,不多说话,也不陪夜。虽然不会拒绝别人的示好,却也点到即止。
她舞得婀娜多姿,长发飘摇。每一次弯腰侧目,眸光都潋滟动人。再配上她窈窕的身段,让她看起来就像妩媚的精灵。
宫望予看了下手表,又是这个时间。不得不说,奕凉夏很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