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阙:“……”
离长生笑容不减,伸出手一把拽住要踮着脚尖逃跑的周九妄:“打算去哪儿啊?”
周九妄:“……”
周九妄能屈能伸,立刻满脸正色地比划。
章阙翻译:“是鱼青简那厮传的!崇君明鉴,真的不管我们俩的事!”
……还把自己摘出去了。
离长生有些无可奈何,正准备算了,就见章阙猛地窜出去,一把将路过的鱼青简押着薅过来,厉声道:“崇君,罪魁祸首给您逮来了!”
鱼青简:“?”
鱼青简作恶太多,虽然不知道到底哪件事惹到崇君了,但不妨碍他率先大喊:“冤枉啊掌司!我是被逼的!定有小人污蔑我!”
离长生:“……”
章阙低声道:“你传掌司和殿主的谣言,等着刑期再加一百日吧。”
鱼青简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冷笑一声,被押着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沉声道:“两个叛徒!唾弃你们!区区一百日罢了,就算再加一天我也会誓死保护走吉,死也不会出卖她,这才叫同僚之情!”
离长生:“…………”
春晖山,走吉猛地打了个喷嚏。
前些日子徐掌教和封殿主那场大战,险些将整个春晖山给砸了,封讳倒是脾气好,悉心鼓捣了许久的心血被砸得稀巴烂却也没生徐观笙的气,甚至称得上是和颜悦色将离长生灵力被封的事仔仔细细解释了一遍。
徐掌教这才一点点消了气,看着封讳的眼神终于缓和了些。
直到离长生回笼觉醒来,本来还在气定神闲的封殿主忽然快步上前,一头撞在离长生怀里,力道之大险些将还在打盹的离掌司被撞出二里地去。
离长生勉强回神,疑惑地摸了摸“大鸟依人”封殿主的脑袋:“怎么了这是?”
封讳弯着腰将脑袋在离长生颈窝蹭了下,很快直起身,脸色苍白地摇头:“没什么,真的没有什么。”
离长生视线胡乱一扫,落在几乎成为废墟的春晖山上,眉头瞬间皱起来了。
“这是谁做的?”
徐观笙:“?”
封讳赶忙劝离长生:“真的没什么事,不过损毁了几十万两银子、千年难得一遇的灵髓,和我这些年的良苦用心罢了,并无大碍,你别怪徐掌教。”
徐观笙:“???”
徐观笙几乎被封讳这变脸的速度给震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离长生看向徐观笙:“你是极其稳妥的人,怎么如今遇到事情这般急躁?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非得动手。”
徐观笙:“……我……你……他……”
大爷的。
徐掌教百口莫辩。
徐观笙气得拂袖而去。
离长生后来知晓徐观笙为何动这么大的气,又给师弟传音劝和,徐观笙从不生师兄的气,只恨姓封的妖言惑众,决定此生和姓封的势不两立。
封殿主受了好大的委屈,却闭口不言,这一套可比光明正大诉说自己的委屈要有攻击性得多。
离长生本就心软,哪里受得了这个,温柔地哄了龙十天半个月,封殿主还是郁郁寡欢。
走吉又狠狠打了个喷嚏,操控着藤蔓和根须将地上的金叶子捯饬得放在箱子里。
她被抓来当苦力也乐得不行,支着下颌道:“殿主打算装到什么时候呀,真不怕掌司知道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