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不是为了享乐,他既自己先抛弃北地子民,就有其他人‘帮’他笼络人心。
这谢家,如今在北地是土皇帝。
“对,正是如此。”
张三的声音适时响起,他朝朱焽又饶了一杯茶,这才继续道:
“我原先想着平阳一路势如破竹,但北面却一直没什么消息传来,心中猜测这群读书人是不是虽能把持政务,但并不擅调兵遣将。。。。。。”
“所以,我与弟兄们商量时,也确实想过去投奔谢氏,只是记挂着得远离故土,又不知可否能得到重用,不如落草为寇自在,所以作罢。”
张三又喝了一口茶润喉,先前麻木的神色松快不少:
“如今归于崇安,更是绝不北上了。”
余幼嘉微微颔首,心中剖析着张三的言语,又问朱焽道:
“你。。。。。罢了,你知道的肯定不如二公子知道的多。”
“二公子最近神出鬼没,可有同你提及过关于近期陈郡的动态?”
朱家这两兄弟,一个成日闷头干活,一个长期神出鬼没。
朱焽这样淡泊的人,未必能察觉到陈郡之事,可但朱载洞察一绝,颇善韬略,说不准便知道陈郡为何没有自立旗帜,以及更多可用的消息。。。。。。
消息,消息。
说来说去,外头已经发生不少事。
只是崇安探听消息的能力,委实是不太行。
朱焽听着余幼嘉的言语,一时哭笑不得:
“我又不是我阿弟腹中蛔虫,哪里会知道他知不知晓陈郡的事情。”
“他年岁见长,越发沉稳,不爱言语,有些事若不是十分亲近的人,哪怕问了也不会回答。”
“况且,陈郡的事一年也听不到一两句,平常若无事,我们兄弟又怎会谈及这些?”
说的倒也没错。。。。。。
余幼嘉稍稍沉吟几息,状若无意般,又问道:
“那你可知道些什么?”
“譬如。。。。。。你原先提及过的那位谢谦,谢太守?”
朱焽轻轻摇头,略略有些不好意思:
“我对这些事向来笨拙些,确实没有我阿弟厉害。”
“只隐约听说过,这位谢太守是谢家这代的家主,好像。。。。。。好像还是谢先生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