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生,焽并不擅骑射练兵,也。。。。。。并不愿意争夺天下。”
不争夺天下?!
余幼嘉眉眼一跳,朱焽却已垂下温和的眉眼,轻声道:
“天下,权势,金银,美色。。。。。。”
“这些并非我所求。”
“原先先生说得先有天下,才能治天下,才能给百姓带来富庶的生活,所以我才会有些渴盼,可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这样散漫的人,纵使得贵人们相助,有朝一日能侥幸得到天下,我这般资质,又如何能对得起百姓期许呢?”
“所以,我思前想去很久,还是想安身于崇安,等有大造化者结束乱世,登临皇位,再行辅佐,教化之事。。。。。。。”
寄奴微微眯起眼:
“那你来拜访我,也只是散漫时的消遣?”
不想当皇帝来找什么他?
只为装模作样,体现仁善。。。。。。?
这,可不是就是消遣于他吗?
朱焽吃了一惊,连连摇头:
“不不,我确实拜服于先生,只是我当真是。。。。。。”
眼见又有剑拔弩张之势,余幼嘉干脆利落的伸出手去,于案几下按住了朱焽,示意他不要再开口。
朱焽倒是确实没再说话。
但余幼嘉,却下意识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以为她按住的是朱焽的衣袍,可似乎,按住的是一只手。
又一只手的手背。
这只被她接触到便骤然发僵的手,与她另一侧手中握着的手不同,不细腻,不柔滑,甚至随处都是粗糙的冻疮与老茧。。。。。。
但是,很温暖。
温暖,干燥,宽厚,内敛。。。。。。
阳火旺盛。
一如他其人。
雨水在这一瞬凝滞,朱焽张了张唇角,却又没有开口,缓缓垂首,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只有余幼嘉手下按住他的那只手,能从朱焽骤然拔高的体温中,窥见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那一息,纷杂的念头穿透余幼嘉的脑海。
她想了很多,但最终浮现在她脑海里的,只剩下寥寥几句——
还是做生意好。
虽然也不太方便,但她起码不用在案几下,一边摸一个人的手。。。。。。。
真的,很像,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