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这些老一辈,已经没剩多少了。
难道还为这么点小事斗?
那就真的对不起当年的革命友谊了。
于是,祁连山当即起身,道歉了:
“妈,我不好,意气用事了。”
“您老,消消气。”
“这事不提了,不提了。”
老太太吴爽听着祁连山这么说,但是,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祁连山的脾气和赵蒙生简直如出一辙。
俩人认准了,怎么可能说算了,就算了。
俩人的脾气都倔得跟牛一样!
三人缓了缓,老太太吴爽喝了口水,再次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示意祁连山来坐。
刚才她是以革命前辈的身份在和祁连山对话的。
现在,她要以一个自家长辈的身份说话。
说到底,于情于理,老太太吴爽都不该帮着,毕竟老一辈的革命家没多少人了,这把年纪了,还斗什么?
但是,于私,大家又都是偏心的,总归是帮自家孩子。
吴爽老太太微微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祁连山身上,缓缓开口道:
“连山啊,你知道为啥老杨这么器重这个佟岩松不?”
祁连山摇摇头,这事他确实的不知道。
老太太吴爽眼神中透着一丝回忆,接着说道:
“老杨这人啊,心脏一直不太好,可他就是倔,死活不肯住院。”
“这佟岩松啊,得知杨老的情况后,那可是很上了心。”
“每天晚上,他都和警卫一起睡在杨老小屋前。
俩人还商量好了,轮流守夜,就为了能随时照应杨老。”
“半夜的时候,不管多困多累,他们都会悄悄起身,去屋里看看杨老。”
“还真有那么一晚,杨老突然心脏病发作。”
“佟岩松是第一个发现的,将杨老送到了医院。”
“杨老在医院一住就是一个多月,他那几个子女工作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抽不出太多时间来照顾。”
“所以啊,这期间多数时候都是佟岩松守在病床前,端茶倒水、喂饭喂药,事事都亲力亲为……”
“这佟岩松别的本事嘛,我不知道,但是这照顾人的本事,我可是亲眼见过的,那真是没话说,细心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