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缓步走近,靴踩碎地上的玻璃碎片,发出刺耳的碾轧声。
上官瑞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中的震惊逐渐化为绝望。
“你……为什么这么做!”
面具人俯下身,青铜面具几乎贴上他的脸,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因为你已经没用了。
但上官宇……可是我培养了十年的棋子。”
他低笑着,
“你的死,会让他彻底觉醒。”
“来人,送上官殿主上路。”
阴影中,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出。
上官瑞轩的瞳孔骤然紧缩,
“福……福伯?”
那个跟了他三十年的老管家,那个为他挡过子弹、替他抚养儿子的老人,此刻正站在面具人身侧。
福伯的脸上没有往日的慈祥,只有机械般的冷漠,浑浊的双眼如同两口枯井,深不见底。
“老爷,一路走好。”
福伯的声音沙沙哑得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少爷……我会照顾好的。”
上官瑞轩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
“你……是黑狐的人?”
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冻结。
三十年的主仆情谊,三十年的信任托付,原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福伯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枯瘦的手掌。
那双手曾经为他斟茶、为他包扎伤口,此刻却凝聚着致命的杀意。
面具人站在一旁,青铜面具折射着冰冷的光。
“殿主,这世上哪有什么忠诚?”
他的笑声像是毒液,一点点腐蚀着上官瑞轩最后的理智,
“只有利益……和棋子,动手!”
福伯的掌风撕裂空气,枯瘦的手掌裹挟着三十年内劲,直逼上官瑞轩的胸口!
“老爷,你该上路了。”
上官瑞轩瞳孔骤缩,身体却被特制的合金锁链死死禁锢,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他眼睁睁看着那只催命的手掌逼近,
砰!
掌劲透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