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推到他面前。
“把当年青龙崖的事,写清楚。”
上官瑞轩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当年的事……钱家也……”
“我知道。”
面具人打断他,声音如铁,
“钱家是主谋。”
上官瑞轩呼吸一滞,低声道:
“现在三殿下风头正盛,背后还有钱贵妃撑腰,你动不了他们。”
面具人冷笑,青铜面具折射出森冷的光。
“你只管写,剩下的,我来。”
沉默在书房里蔓延,只有挂钟的秒针在切割时间。
最终,上官瑞轩抓起钢笔,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某种隐秘的审判。
写完后,他将纸张推向面具人,指尖微微发颤。
面具人将那份写满秘密的纸张折好,收进怀中,动作慢条斯理,像是在整理一张死亡通知书。
“现在,钱家也在找白虎玉玦。”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你保不住它,不如交给我。”
“白虎玉玦?!”
上官瑞轩的脸色骤然煞白,指节无意识地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他死死盯着面具人,喉咙发紧,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知道它的秘密?”
面具人微微颔首,青铜面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当然。”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某种近乎残忍的笃定,
“它是启动麒麟伏兵的关键钥匙。”
上官瑞轩的呼吸一滞,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像是濒死的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交,还是不交?
交出玉玦,他等于亲手将最后的底牌拱手让人,从此沦为面具人的傀儡。
可若拒绝,钱家的杀手、内阁的通缉令、林天的清算……每一条路,都是死局。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落地钟的秒针在“咔、咔”地切割时间,每一声都像是催命的倒计时。
面具人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像一尊冰冷的青铜雕像,耐心等待猎物自己走进陷阱。
终于,上官瑞轩深吸一口气,嗓音沙哑:
“大人……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面具人轻笑一声,笑声像是金属摩擦出的噪音,刺耳而冰冷。
“可以,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