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凤仪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不该管这件事。”
燕翎道:“杀人灭尸,任何人看见都会管,我一现身,那位白五少竟要杀我灭口,为了
自卫我只有把他杀了。”
“你可知道那位白五少的来历?”
“恐怕比你都清楚。”
“那麽你就该知道,你惹了大祸。”
“你不至於跟大内侍卫过不去吧。”
“我干嘛呀,他又不是我什麽人,我是说关外白家的人……”
“关外白家的人不见得敢惹大内侍卫,再说,那位白五少如今恐怕已经变成一滩黄水了,
你要是不说,没人会知道那位白五少上那儿去了。”
黄凤仪一惊道:“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那就行了,我刚才提的事,你能不能帮忙。”
“我想帮你的忙,可是我真不知道,帮不上你的忙。”
“黄姑娘,你要是帮了我这个忙,可是一桩大功劳啊。”
“我知道,可是我真一点儿风声也没听见。”
“这麽看来,你是真帮不上我的忙了。”
“本来就是,别提这种事儿了,咱们……”
黄凤仪两字“咱们”刚出口,突然睡著似的,妙目一闭,娇躯一软,倒在了床上。
燕翎站起来,抱起黄凤仪来把她放好,拉开被子给她盖上,然後转身出了东屋。
出了东屋再看,那位白五少跟那中年汉子都没了人影儿,地上只有两滩黄水。
燕翎出了小院子,顺著那条小走道又走了回来。
刚进招待贵宾的这个院子,一阵步履声从外头传了进来。
燕翎忙又退回了小走道,贴著墙往外看,只见一行二阿哥府的包衣走了进来,都端著菜,
敢情上菜了。
宴客,看戏,这是两大机会,如今已经上菜了,这第一个大机会已经逼近了。
燕翎真有点急了,不知道赵夫人母女办的事怎麽样了,得赶快查出个究竟,要不然恐怕
来不及了。燕翎正这儿心念转动,只见年羹尧背著手从花厅里走了出来,一双锐利眼神,直
盯著每一个端菜的包衣。
这麽一来,燕翎放了点儿心,年羹尧既然已经提高了警觉,他断不会让这些酒菜害了客
人,至少他不会让这些酒菜害了四阿哥,既不会害了四阿哥,别的客人都在,当然也就不可
能害了别的贵宾,那麽现在他从别的地方著手就行了。
有此一念,燕翎找了个包衣端菜间断的时候,飞身往花厅西头扑了过去,快得连年羹尧
都没看见他。
到了花厅西头看,燕翎发现这座花厅奇大,足有一般的客厅两个那麽大,而且厅里套厅,
不知道这算什麽建筑,当初为什麽这麽盖。
燕翎正这儿暗暗诧异,忽听花厅後传来一阵息息索索的异响,像是有人在蹑手蹑脚走路
一样,这是干什麽?
燕翎闪身绕了过去,到了屋角,息索声更清晰,燕翎贴著墙角往後望了过去。
花厅後丈馀处是院墙,院墙到花厅後墙这一段之间两边是花圃,中间是一条石板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