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够累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着!
燕翎觉得自己睡了,可又想得像没睡,朦胧之中,眼前尽是那几位的影子,湘云,谢蕴
如,玉瑶,郭凤喜。这一趟京里没白来,可是他又做了什么?
想到这儿,他一惊而醒,醒来月光已满屋,这种睡最难受,还不如熬个通宵。
躺在床上想,一阵阵惭愧袭上心头。来京这么些日子,让儿女私情占去了大部份的时间,
怎么对得起那面“日月令旗”。天不热,燕翎混身是汗。
就在这时侯,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过来,他一听就知道是荣桂。
果然,步履声到了门口,门上响起了剥落声:“白爷……”
燕翎道:“进来吧。”
荣桂推门进来:“我的爷,您昨儿个夜里又上那儿去了,八爷让我到处找您。”
“送格格去了,怎么,有事儿?”
“事大了,您快起来吧。”
燕翎仰身坐起:“什么事儿?”
荣桂走过来两步,把话声压得好低:“老二的一处秘密机关被人挑了……”
“那关咱们什么事儿。”
“怎么不关咱们的事儿,干净俐落,没留一点儿痕迹,分明是高手,八爷怕落到咱们头
上。”
燕翎失笑:“我看八爷有点杞人忧天……”
荣桂道:“不管是什么,您快起来见见八爷去吧。”
燕翎摇摇头,披衣下了床,屋里有现成的洗脸水,燕翎一边洗脸一边问:“老二的那一
处机关让人挑了。”
荣桂道:“‘寡妇大院’,您听说过没有?”
燕翎心头猛一跳,差点儿没叫出声来。
荣桂一咧嘴,幸灾乐祸地接着说:“说起来可真热闹,‘寡妇大院’原是老二特设的脂
粉陷阱温柔乡,专为替他拢络好手,让人半夜里这么一挑,死伤不少不说,有不少都是一对
对儿的妖精打架,身上连一根丝儿都没挂,可真是春色无边哪。”
燕翎把手巾扔进了盆里,水溅了一地:“咱们见八爷去。”他先出了屋。
八阿哥人仍在水榭里,今儿个一早起心情可不好,背着手来回踱步,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燕翎一进水榭,八阿哥埋怨上了:“玉楼,这些日子你上那儿去了,怎么老看不见你的人
影。”
燕翎道:“八爷,这可是冤枉,昨儿还跟您碰面了呢。”
八阿哥不会那么健忘,埋怨只是一时冲口而出的气话,燕翎说完话他就摆了手:“行了,
行了,你有理,坐下,咱们谈正事儿。”他坐下了,燕翎没坐。
“八爷,事儿荣总管刚才已经告诉我了,打算怎么办,您吩咐就是。”
“问得好,”八阿哥道:“当然是别让这种事儿落到咱们头上来。”
“您认为这种事儿会落到咱们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