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我送你回去。”傅司珩的手掌覆住陶稚的手,接着与他十指相扣。
陶稚发出一声闷哼。
他尝试着往旁边挪挪,却被傅司珩无情地抓回来。
“最后一次了。”傅司珩在他耳边说话,沉重的呼吸声传进耳膜,痒得要命。
陶稚的手指抓得更紧了。
“我保证。”傅司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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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陶稚压根不知道,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忘了个干净,头脑一片空白,只记得他浑身湿得不舒服。
很难受,想去洗澡。
傅司珩说待会儿带他去。
然后他就失去记忆了。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陶稚去摸自己的腿。
睡前还泥泞不堪的下。身在醒来后变得清清爽爽,衣服也换成了纯棉的睡衣。
下午时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做了个冗长的梦。
陶稚在一片寂静中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了几分钟的呆,随后脑袋往旁边转转,看见了傅司珩放在枕头边的手机。
他的脸枕在枕头上,埋头蹭了好一会儿清醒,伸手去拿手机看时间——
晚上九点。
啊???
这就九点了?
这么快?!
他下午过来的时候不是才三点吗?
陶稚愣了好几秒,匆匆忙忙地起身。
傅司珩这时推门进来。
他同样换上了睡衣,黑色的带子松垮地系在腰间,露出老男人引以为傲的大块胸肌。
见到陶稚的动作,他微怔:“怎么了?”
“我要回学校了。”陶稚去穿鞋子,着急地往衣帽间跑。
他的衣服还脱在衣帽间,现在赶回去时间应该是来得及的。
重要的是现在就要赶回去。
陶稚刚下床,腿一软——
眼看着要摔了,他被傅司珩捞进了怀里。
傅司珩抱着他横坐在自己腿上,顺手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蜂蜜水:“嘴都干了,喝点水。”
陶稚乖乖喝了,还不忘自己的目的:“换衣服。”
“不换衣服。”傅司珩拒绝他。
“?”
好果断的拒绝,陶稚都懵了,呆呆地侧头,眼神里写着为什么。
“现在赶不及回宿舍了。”傅司珩说。
“我和宿管阿姨求求情。”他们这栋楼的宿管阿姨人还挺好的,只要不是回去得太晚,关寝的一个小时之内,她基本上都会放行,就是会念叨几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