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傅司珩只好答应。
他也留下,总好比陶稚和傅铮单独相处,彻夜照顾。
两人就此达成共识。
傅铮起初还很不高兴,不乐意。他不想让陶稚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但后来医生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傅铮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勉强同意了。
医生和保镖离开后,陶稚走到傅铮的病床前。
“傅铮,你渴不渴,要喝水吗?”陶稚觉得他大喊大叫这么久,肯定会口渴:“热水还是矿泉水?”
“矿泉水就行了。”经过陶稚提醒,傅铮确实感觉自己嗓子干干的。
病床旁的柜子上就有矿泉水,傅铮想自己伸手去拿,陶稚却先他一步。
“我来吧,你的手臂擦伤了,医生说尽量不要用这只手,单手不太好开。”
“哈。”
这是什么话?
傅铮不服:“区区开盖,根本用不着力气。”
话音刚落。
开好盖的矿泉水递到傅铮眼下,同时响起的,还有傅司珩冷酷到近乎冰冷的声音:“喝。”
傅铮:“。”
陶稚侧头。
“还不拿是等着我喂你?”傅司珩没什么耐心:“还是想要我灌你。”
陶稚:“……”
好凶啊。
还好他坚持了。
果然直觉是正确的,傅司珩压根不会好好照顾傅铮。
“草,你快别恶心我了。”傅铮用自己完好的左手夺过矿泉水,仰头干了半瓶,放回到柜子上。
陶稚则是从傅司珩掌心拿到瓶盖,拧好水瓶。
做完,他拉过旁边的椅子,在傅铮病床旁边坐下。
傅司珩坐着陶稚的身边。
这幅场面就很诡异了。
傅铮躺在床上,陶稚关切地看着他,傅司珩面无表情。
现场安静了一分钟。
“傅铮,你要吃水果吗?”陶稚看见柜子上有新鲜的水果,想给傅铮削一个,不然这么干坐着,气氛好奇怪。
“陶稚,你现在还是直男吗?”
两个人同时开口。
傅铮愣了一下。
陶稚也愣了一下。
好突然的问话啊……
“啊?我不吃。”傅铮先回答了。
傅铮再傻也能看出来,陶稚身边跟个傅司珩,哪轮得到他来削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