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稚永远猜不到傅司珩的心思。
在来之前,他觉得最惨的情况可能也就是像上次,在别墅时那样,嘴唇被亲破,裂开,痛痛的,要涂几天药,不能吃刺激辛辣的食物。
大概,在亲吻上,这是最坏的情况的。
为此,陶稚在飞机上之前,特意去了一趟药店,斥巨资买了一管最好的药膏。
三十块钱,难得对自己好了这么一次,便宜的都没买,选了这管最贵的。
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结果傅司珩今天不亲嘴了,改亲他的脖子。
颈间的肉被男人含在唇齿间,一股短促的刺痛感传来,紧接着,那块肉又被含住吸吮。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陶稚忍不住手指微蜷。
他的手还搭在傅司珩的脖子上,傅司珩真的好高,他坐在流理台上,都不需要俯视傅司珩。
反而傅司珩还低下了头。
陶稚颈间有个黑色的脑袋,他的手还搭在黑色脑袋的肩膀上。
看上去像他抱着傅司珩。
陶稚自己毫无意识。
他所有的感官被眼前的男人占据。
离得近,他听见了傅司珩深呼吸的声音,低。喘,高挺的鼻梁抵在他的肩窝处,滚烫的鼻息让他忍不住轻微发抖。
怎么会有人的体温这么高。
好像火炉。
本来暖气开得就高,现在又被气息烫到,陶稚身体都直了,脖颈也跟着绷紧,仿佛琴弦似的。
“傅哥。”陶稚用颤抖的声音喊他。
傅司珩嗯了声。
低低哑哑的。
“烫……”陶稚推了推他的肩膀:“可以了,可以了。”
那块被欺负到滚烫,齿印与红痕共存,显得乱七八糟又十分可怜的脖颈,此刻又传来微小的刺痛感。
陶稚下意识闭上了左眼,不多时,傅司珩终于愿意从他颈间抬头了。
但还是没有放开他。
双手依旧撑在他的身侧,垂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结束了,陶稚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放下来,仰着脸看傅司珩。
目光对视,陶稚忽然觉得有点手足无措。
看这样子,傅司珩没打算松开他,双手依旧撑在他的身侧,目光赤裸又露骨,好像要把他吃掉似的,让陶稚感觉到不安。
“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陶稚抿了抿唇。
傅司珩:“在想事情。”
“嗯?”陶稚天真单纯,很轻易地就落入了陷阱之中,顺着傅司珩的意思走:“什么事?”
傅司珩:“结婚。”
陶稚:“?”
啊???
陶稚懵了。
怎么又扯到结婚上了啊。
陶稚一点也不想谈这件事,他表情尴尬,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嘴上也结结巴巴的:“现在,现在说这些事情还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