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煜倒不觉得意外。
滑雪本来就挺耗体力,傅司珩昨天带着人高强度玩了一天,第二天不累才怪。
啧,说起来,傅司珩真是没有分寸啊。
明明知道,怎么还带着人疯玩?卫煜不解,自己琢磨了好一会儿,忽然灵光一闪,去群里翻傅司珩的回复。
没有。
卫煜露出一个懂了的表情。
继而,他又想到了傅司珩那个去世的爹。
傅司珩家里的情况还挺复杂,他爹妈是老夫少妻,35岁才娶了刚大学毕业的妻子,次年有个第一个孩子,也就是傅司珩。
封建又古板的老男人,压根没有“老来得子”的喜悦,只希望傅司珩能够成熟到撑起整个傅家,将来他年纪大了,也能成为他母亲和弟弟的依靠,因此从小到大,他对傅司珩的教育一直都很严苛。
希望他克己复礼,持身以正,找个优秀的,家世相当的女人结婚。
结果现在……
皇帝,你儿子是gay,谈起恋爱不仅心机还上头。
皇帝,你另一个儿子好像也离gay不远了。
卫煜摇着脑袋啧啧两声,把旁边路过的沈心媛看得满脑袋问号,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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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稚回完卫煜的信息后又钻回到了被窝里,没过多久他又就收到了傅铮的信息。
傅铮甩过来一个问号,陶稚晚了几秒回答,傅铮问他,还不起床。
陶稚就把对卫煜说的话,又对傅铮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傅铮没有回复,陶稚也不想管他,手机一扔,再次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昨天晚上的事情,现在还没有过去。
眼一睁一闭,就是被亲到窒息的感觉,嘴巴还有点痛。
大半夜的,陶稚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看自己红肿的嘴巴。
破皮了。
心情更加复杂。
他一个直男,被另一个直男亲到嘴唇破皮,另一个直男还对此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亲的是直男……陶稚被自己绕得茫然又混乱,脑瓜子晕乎乎的。还有,他昨天胆子怎么就那么大。
复盘起昨天的事情,陶稚很清楚自己明明没有喝醉,但后面的一些行为却有点不像他。
没想到酒壮怂人胆是真正意义上的壮胆。
陶稚懊恼,混乱,不安。他今天谁都不想见,只想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裹得紧紧的。
结果刚躺下没多久,房门被敲响了。
陶稚愣了愣,从被窝里探出脑袋,不知道谁会来找自己。
想到一个可能性,他的心忽然提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去开门。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枕头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陶稚去看。
傅铮:【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