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稚被傅司珩放在洗手台上。
冰凉的触感和突如其来的动作激得陶稚战栗,惊呼出声,又本能地抱住傅司珩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避免自己掉下去。
傅司珩顺势单手撑在陶稚的身侧,低下头,灼热烫人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
男人同样地洗完了澡,换了身慵懒的亚麻衬衫。平时习惯性梳上去的头发,此刻垂在额前,黑色的发丝柔软,抵在陶稚的下巴处,为他的冷硬增添了一副居家柔和的气息。
……
原本应该是这样。
但不知道是不是傅司珩的攻击性太过明显。
陶稚搂住他脖子时,能意识到他的身体紧绷,肌肉坚硬有力,脖颈上凸起的青筋明显。光是碰到他,那具成熟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滚烫热气和力量感,都让陶稚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陶稚连忙自己坐稳,松开了环抱着傅司珩的手臂以及自己的双腿,磕磕绊绊地问道:“傅哥,你、你要干嘛……”
话刚说出来,他的喉结忽然被傅司珩含在了嘴里。
这是以前和陶稚谈恋爱的时候,不能去碰的禁忌地方。
因为女人喉结不明显,所以傅司珩也要装作看不到陶稚的喉结。
傅司珩很喜欢陶稚的脖子。
白皙纤细的脖颈线条,有几分清瘦的骨感,薄嫩的皮肤底下,淡青色的血管脉络清晰明显,总是看得傅司珩牙根有些发痒。
不管对于人和动物而言,脖子极为重要的地方。
傅司珩咬上去的时候,能很明显地感觉到陶稚的战栗,身体僵硬得仿佛被人拎住后颈的幼猫。
如此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人咬住,让陶稚本能地有点心慌,即便他知道傅司珩并不会伤害他,但此刻,在他眼里,傅司珩就是一只正在捕猎的雄狮——
傅司珩忽然舔了他一下。
尖利的齿牙收了回去,粗大的舌头重重地碾过喉结,这次依旧是颤抖,可这次的颤抖,又跟刚刚的不太一样。
陶稚被刺激得脚趾微微蜷起,无声地张了张嘴。
“你以前总不让我碰这些地方。”傅司珩说话的声音很沉,鼻息很重。
他单手撑在陶稚的身侧,另一只手则是托着他的后背。
“每次碰到,你总是会找点什么东西岔过去。”
笨笨的,好可爱。
“……啊?”陶稚此刻脑袋晕乎乎的,乍一下听见傅司珩这样说话,还以为是控诉,小声地为自己辩解:“因为当时在装女生啊,我怕被你发现嘛,肯定不会让你碰的……”
喉结,小腹,还有……那种地方。
怎么可能会让傅司珩碰到啊。
他当时为了瞒住自己的身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嗯。”傅司珩应了声:“所以就主动往我身上贴,拉着我的手去摸其他的地方。”
傅司珩说着抬起了眼。
黑眸里浓浓的满是欲。望,一错不错地直盯着他看:“比如……”
刚开了个口,嘴巴忽然被陶稚给捂住了。
陶稚尴尬得要命。
这哪里是控诉嘛,这分明就是回味。
陶稚终于听出来了,被说得头皮发麻,也自然而然地回想起了以前在情急之下做过的……很羞耻的事情。
“拜托……不要说了。”陶稚的脚趾蜷起。
傅司珩垂眼笑了笑,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唇角后,又低头,将喉结含在唇齿间吸吮。
从喉结,到脖颈,再到锁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