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稚这次只在医院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去了。
其中半个小时还被傅司珩叫出去说事。
正儿八经算起来,傅铮今天和陶稚待在一起还没有25分钟。
傅铮当然不爽。
但陶稚有正当的离开理由,也有正当的不来接他的理由,全都无可挑剔。
傅铮想了半天都想不到让他关注自己的好办法,只能无奈地接受,转而在微信上给陶稚发信息。
陶稚这边来到地下停车场,刚系上安全带,手机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
他低头看了眼,顿时:“……”
手机屏幕跟刷屏似的直往外冒信息,还都不是什么正经信息。
陶稚翻看了几条,然后将手机静音。
陶稚先是将手机静音。
屏幕还是在不停地亮起,熄灭,亮起,熄灭。
陶稚想了想,干脆给傅铮开了个免打扰。
傅司珩看见了,轻笑一声。
听到动静的陶稚下意识抬眼,目光和傅司珩对视上后,他抿了抿唇,装作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
傅司珩随即关上车门,绕到驾驶位坐下。
启动车子的同时,他对陶稚说:“傅铮确实很烦。”
所以给他开免打扰是很正常的行为,没什么尴尬的。如果可以的话,其实傅司珩更希望陶稚能把傅铮拉黑,一劳永逸。
但陶稚并不这样想。
他告诉傅司珩:“待会儿他不吵之后,我就把免打扰解除了。”
“这样。”
意料之中。
傅司珩很清楚,他就是个善良的好宝宝。
但还是免不了说:“那很可惜。”
陶稚:“……”
你们兄弟关系是不是太差了一点儿?
不对,不是一点,而是真的很差很差,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陶稚不想夹在他们两人中间,也不理傅司珩了,转头看向窗外。
车子一路安静地行驶着,偶尔红灯停下,他能察觉到傅司珩的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
淡淡的视线,存在感却异常强烈,沿着侧脸的轮廓反复观看,最后定格在一处,目光凝固。红灯结束之后,他才若无其事地转回目光。
陶稚被他看得手指轻轻抠了抠车窗。
这样看他好奇怪啊,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他能感觉出来也很奇怪。
有种很强烈的占有欲将他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