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
再比如刚刚,看到陶稚拿着汤勺,差点儿就喂上傅铮的时候。
那种不爽的心情,根本控制不住。
……
但还是控制住了。
傅司珩用舌尖抵了抵牙根后,松开了陶稚,问道:“能不能和傅铮保持点距离?”
“傅铮的手已经好了,就那点擦伤,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傅司珩嗓音早已没有了平淡和从容,现在说话都透着一股酸味:“他昨天双手打游戏,你也看见了。”
“啊?嗯……看见了。”陶稚回神后有些心不在焉地应声。
竟然没咬诶。
就这么松开他了。
好意外啊。
陶稚都做好准备了。
因为傅司珩就是这么个坏蛋。
虽然平时很靠谱,陶稚也很相信他,但坏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坏。
陶稚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看了将近半分钟,陶稚眼珠子微动。
他想了想。
其实不用解释的。
傅司珩这醋吃得挺没有道理的,而且……他们又没有在一起,所以不需要解释。
陶稚是这样认为的,但他思考了片刻,还是开口了。
“我看见了,我知道的。”他又重复了一遍:“但我把傅铮当好朋友。”
陶稚认真地告诉他:“只是好朋友而已。”
-
再次回到病房时,傅铮已经将保温桶里的排骨汤全喝完了。
护工用纸巾擦了擦桌面,拿着保温桶出去洗,正好撞见陶稚开门进来。
简单打过招呼后,护工出去,陶稚进来。
“傅司珩跟你说了什么,怎么出去这么久?”
傅铮已经等陶稚很久了,看见他回来,立马跟查岗似的开始问东问西。
陶稚刚刚毫无犹豫地跟着傅司珩走的样子,让他有点儿烦躁和不安,脑海里一直在想这件事,内心猛然意识到的危机感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很急切。
“没说什么啊。”陶稚并不想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告诉傅铮。
他拉开病床前的椅子坐下,很拙劣地转移话题:“排骨汤好喝吗?”
“好喝。”傅铮先是回答了陶稚的话,然后又不太相信陶稚的话,跟他确认:“真的和我无关?”
他很怀疑:“别是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
“没有没有。”陶稚连忙否认。
说坏话算不上,只不过是傅司珩吃傅铮的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