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一次礼物,就从里面挑出一件来拍给傅司珩看。
那次完全没得挑,还是好薄,好透的一条香槟色睡裙……这怎么穿啊。
根本穿不了。
那天陶稚趁着傅铮不在宿舍,拿在身上比了比,怎么都下不去手。
最后想了个办法糊弄过去。
他没告诉傅铮,只跟傅司珩说收到了,但最近太忙,没空拍照了,实在不好意思。
傅司珩没说什么,只回了个嗯。
直到下次礼物送过来,陶稚又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按照原本的流程,拍照发给傅司珩。
那是陶稚第一次耍心眼。
傅铮和傅司珩都没有发现,成功让他蒙混过关。
没想到隔了好几个月,傅司珩会忽然提起。
“带回家了吗?”傅司珩接着又问。
他今天说话的声音真的有点奇怪。
这会儿沉到有些许微喘。
陶稚一直想问,但没有机会。
他一直被傅司珩拉着思绪走。
“没有带呀。”说到这种私密的事情,陶稚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变小了:“那天夏天的睡衣,现在是冬天啊。”
“冬天怎么能穿吊带睡觉呢……”陶稚说话时抠了抠身下的床单。
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他头脑转得挺快的。
“也是。”傅司珩好像是真信了他的借口。
“嗯嗯嗯……”小声地,心虚的声音传过来,尾音是那种渐渐变低,最后消融在空气中的语调,很绵长,音调稍微拖了拖。
傅司珩喉咙里溢出闷哼。
陶稚:“?”
“傅哥,什么声音啊。您在干什么?”从刚刚起他就觉得很奇怪了,现在终于有机会问出口。
“在健身。”
傅司珩回答陶稚的话,气息不是很稳,嗓音也泛上了一丝沙哑。
刚刚他顺着想象了一下画面。
陶稚穿着那样的绸缎睡裙,跪坐在他的膝盖上,一边遮掩着睡裙底下属于男性的身体,一边抱着他的脖子,一边倾身上前,主动吻着他。
那条睡裙不是很长,可能会随着陶稚的动作,裙摆被蹭上去,露出圆润的,挺翘的……
而他的手会放在上面。
可能是陶稚主动放上去的,因为担心他往前面摸。
主动将自己的后面送到他的掌心中,然后颤抖着借口,可怜兮兮地说:“傅哥,请您不要这样。”
傅司珩没有特意纠正过陶稚的称呼,因为他觉得陶稚每次说您的时候,都很有意思。
比如,将来可能还会自己掰开,可怜兮兮,忍着羞耻说,请您进去。
傅司珩闭了闭眼,身体忽然变得松懈。
“哦,那您健身,我就不打扰您了。”
啧。
傅司珩喉结微微滚动,嘴中吐出烟雾。
“我要去洗澡了。”陶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