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闻霄面不改色,自若答:“怎么了?”
庄继走到邵闻霄面前,仰起头,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才轻轻控诉:“你的报复心怎么这么强啊。”
邵闻霄丝毫没有否认这一点的意思。
他将面前的人拽进坏里,让他完全贴紧自己,低头跟庄继接了一个不长不短的吻后,稍稍移开一点,告诉庄继:“一向如此。”
庄继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忽然觉得邵闻霄有点可爱。
因为他做错事惹邵闻霄生气的时候,邵闻霄嘴上说想掐死他,或者干脆一枪崩掉他的脑袋,但好像并不会真正伤害他。
比如在床上掐住他脖子的同时也会深入地亲吻他,狠狠抠动扳机时射出来的只有气流,就连他人间蒸发,邵闻霄也只是做出向金老爷子揭穿他真实身份泄愤这种事。
庄继想,他可能有点明白爱是相互的这句话了。
因为高高在上,手段狠辣,生来就拥有一切的邵闻霄是真的爱上了他,才会一次又一次为庄继破例,在他面前展现出任何人都不熟悉,也不可能见过见过的另一面。
这样想着,庄继没忍住环住邵闻霄的腰身,再一次凑过去舔吻他的下巴,用柔软的、湿润的舌尖在上面含吮勾划。
眼神纯粹,动作勾人。
邵闻霄不知道自己在金老爷子面前揭穿了庄继,面前这人怎么还表现出一副很高兴并且想要献身的样子。
但无所谓。
不重要。
反正他已经发现了,庄继的脑回路跟绝大多数人都不太一样。
抛开之前的话题,邵闻霄按着庄继的肩膀,回应并且加深了这个吻。
随着空气里的温度逐渐升温,原本还算纯情的亲吻也逐渐变了味道,最后邵闻霄索性将人重新压在了床上。
庄继身上只有一件邵闻霄在清晨时替他穿上的睡袍。
真丝质地,黑色暗纹,衬得庄继的皮肤越发白皙。
而且出于某种隐秘的癖好以及私心,分明衣帽间里还挂着许多之前专门派人为庄继购买的衣物,在他昏睡过去之后,邵闻霄还是拿了给他自己的睡袍。
他的尺码要比庄继大上两个尺寸,因此穿起来不算合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邵闻霄甚至不需要用力,就可以将这种质地本就柔滑垂坠的衣服从庄继身上扯落下来。
当目光向下,邵闻霄毫无遮挡和阻碍地看到了庄继那对像玉勺一样的锁骨,大面积袒露的白皙胸膛,以及他昨晚反复舔舐啃咬留下来的种种暧昧痕迹。其他看不见的部位更不用说。
——昨天晚上做得比上辈子任何一次都要过界,邵闻霄这么想。
于是。
当庄继下意识想要继续跟邵闻霄湿吻的时候,邵闻霄不轻不重地挡了他一下,继而将宽大的手掌往下滑,落在庄继平坦而又紧实的小腹,没什么表情地低声问他:“这里还装得下?”
这动作的暗示性实在太强,庄继的身体几乎是瞬间就热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
今天清晨,在他彻底脱力昏睡过去之前,邵闻霄曾意味不明地叫他名字,问他是谁先撩拨谁的?
庄继呼吸颤抖,压着嗓子,意识昏沉地向邵闻霄求饶,说他实在吃不下了。
邵闻霄似乎是很遗憾地叹了口气,还说了一句“人菜瘾大”之类的话。
此刻,邵闻霄在他小腹上按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