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做过百次千次,但现在他们之间的包养关系已经不复存在,他不再是沈易琮的情人,他身上也没有系统控制……因此刑霁不敢看沈易琮的表情,逃避似的逃进浴室。
沈易琮看着他的背影,胸口很轻地起伏了一下,半晌后侧过头去闭了闭眼。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强行让自己恢复平静。
沈易琮把在刚才的拉扯中扯皱的衬衫纽扣一颗颗重新扣上,走到客厅落地窗前站着,把手机拿出来在通讯录里找到备注着私人医生的联系人拨出去一个电话,等待电话接通的同时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最近沈易琮烟瘾不知不觉变得很大。
明明之前差点就戒掉了,结果功亏一篑。
沈易琮深深地吸了一口,等电话接通以后握着手机言简意赅把刑霁的情况说了一遍,平静提问:“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做血检?”
电话那头的医生虽然暗自咋舌于娱乐圈的混乱程度,但毕竟职业素养在那儿放着,清了清嗓子小心:“……应该不会。”
“按照您刚才描述的症状,那应该就是……普通的催情药,对人体没什么伤害。”
“就只需要……”医生咳嗽了一声,“应该就只需要释放出来就行。”
“或者您要是实在担心的话,”医生在电话那头又很负责任地补了一句:“……我现在上门过去看看也行,到您那边应该只需要四十分钟。”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沈易琮很轻地皱了下眉,低声道:“不用了。”
挂断电话转过身去,就看到满脸是水,眼底布满血丝,看起来非常难受的刑霁。
“怎么了?”沈易琮问。
刑霁喉结滚动着,他感觉自己现在仿佛被一把刀劈成了两半,一半让他冷静冷静再冷静,克制克制再克制,另外一半又叫嚣着催促着让他出来来找沈易琮,把那些被药效催动疯狂翻涌的渴望在他身上发泄出来。
两种声音在他身体里互相排斥,无法相融,以至于刑霁现在满脑子昏昏沉沉,脸上甚至罕见地露出了一丝不知道算不上是委屈的表情。
“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要一件衣服。”刑霁不自觉扶住旁边的沙发,喘息着说出一个折中的要求。
但因为难以启齿,这句话说得很艰难,也很羞耻:“……能不能给我一件您的衣服?”
“我……我他妈太难受了……”
刑霁再次晃了晃发晕的脑袋,眼前的沈易琮好像都变成了重影。
他攥紧拳头胡言乱语:“明天就去兴盛打死何琪那个傻逼……好热……热死我了,洗冷水澡根本没用……太难受了。”
他刚才在浴室里自己一个人怎么弄都解决不了。
他像喝醉酒一样走到沈易琮面前,拼命克制住自己再次抱上去啃上去的冲动:“行吗?”
刑霁低声羞耻道:“……我想要一件你的衣服。好不好?一件就行,随便什么……只要上面有你的味道就行,最好,最好是穿过的那种。”
在做沈易琮情人的那三年里,他始终恪守系统的要求,对沈易琮恭敬有加,具体表现为在称呼上不是“沈老师”就是“您”,从来不僭越半分。
但此时此刻,可能是太难受太憋屈了,连带着他整个人意识都不太清醒,完全忘记了尊称。
沈易琮看着刑霁眼底的红血丝以及额角处明显暴起的青筋,深吸了一口气收回目光不再看他:“……衣帽间,随便拿。”
刑霁见他点头,呼吸再度变得急促几分,二话不说转身去了衣帽间。
沈易琮在外面看到刑霁一头扎进衣帽间里,“砰”地一声关上门,
他看不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只能听到里面隐约传出低沉又难耐的模糊喘息。
外面夜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