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越想越委屈,这几天的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鼻腔一酸,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霍闻渊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终于松开了他。
“辞辞,怎么哭了?”
顾辞给了霍闻渊有史以来唯一一个白眼,又气又觉得丢脸,转过身趴在床上默默流眼泪。
霍闻渊觉得好笑又心疼,跟过去轻轻拉了拉顾辞的手臂,顾辞不理,继续埋在枕头里伤心。
“对不起辞辞,我错了,我不该逼你。”霍闻渊蹲在床边,想到顾辞头发还没干,当即道,“既然你不愿意,以后我再也不提这个事了,我们依然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顾辞悄悄睁开了眼睛,又闭上。
可以相信吗?
霍闻渊向他保证:“你放心,我说到做到,永远不会再逼迫你。我会以朋友和兄长的身份陪在你身边,直到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和她共度一生。”
顾辞动了动,慢腾腾地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红彤彤地把霍闻渊望着。
霍闻渊拿出纸巾给他擦眼泪,说:“对不起,是我让你伤心了。”
顾辞不肯让霍闻渊给他擦眼泪,把纸巾从他手里接过来:“知道就好。”
擦完眼泪,平复好情绪,在霍闻渊的保证下,顾辞也渐渐脱离了先前的不自在,自此,真正感受到了和霍闻渊的重逢,好像一切都回到他们分别前的那一天。
“闻渊哥哥,这么多年,你……在外面还好吗?”
霍闻渊坐在他对面的飘窗上,因为空间有限,长腿交叠在一起,双手抱臂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顾辞想到了商最之前告诉他的那些,看着眼前的霍闻渊,心里又抽痛了一下。
但他还是道:“真……话。”
从别人口中听到和霍闻渊亲自告诉他,还是有区别的。他也真的想知道,霍闻渊当时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
但他又深知,以霍闻渊的性子,断然会轻描淡写地带过这段经历,一个习惯了伤痛的人,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前面的伤疤,或许早就被他尘封到了记忆里。
果然,霍闻渊说:“过得还不错。”
“你看,我的身体现在也正常了,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
顾辞无话可说,盯着霍闻渊手腕上的一道疤,开门见山地问:“治疗……疼吗?”
他也是刚刚被霍闻渊抱在怀中时才发现,他的手腕不知道什么在什么时候,又增添了好几道疤痕。看深浅程度,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霍闻渊放下手,望向窗外:“不疼。”
顾辞信了才奇怪了:“闻渊哥哥,你转过来看着我说话,你……疼吗?”
霍闻渊听了他的话,转回头,望进顾辞关切的眼神,心中一动,笑着就要摸他的头。
顾辞往旁边偏了偏,躲过了他的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