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晟抓着萧睿的衣摆痛哭流涕,他后悔了,他不该对青楼里的女人沉迷。
萧睿气愤地用力将衣摆从他手里抽回来,视线一转,“他的病能不能治好?”
太医确定皇上这次是问他,小心翼翼道:“回皇上,花柳病目前尚没有能根治的药物,微臣能做的只有压制。
等压制不住,全身爆发,便……便药石无医。”
萧元晟一听这话,连哭都忘了,呆愣地跪坐在地上。
“他还有多少时日?”
萧睿问。
“通常是五到十年,郡王年轻力壮,或许能坚持更久。”
太医含糊其辞,也不敢给一个具体时间,万一人活不到那个时候,皇上怪罪下来,他可担待不起。
“你先下去。”
“是,微臣告退。”
太医赶紧退出去。
萧睿望向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内侍们,“你们是怎么伺候的,郡王去青楼你们也不拦着?!”
“皇上恕罪,奴婢们人微言轻,根本拦不住郡王……”
一名内侍颤抖着回答。
“来人,把这几个人拉出去狠狠地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萧元晟身边几个内侍被拖走,也让他回过神来,他惶恐不安地仰头。
“父皇,我该怎么办?”
“自作自受,你要还想多活几年,就给朕安分一点。”
事关皇室脸面,萧睿下令封锁消息,也不打算给萧元晟娶妻了,得了这种病,娶妻生子就是害人。
然而萧元晟并没有听萧睿的话,安分守己,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便痛恨让他染病的青楼女子,带着人去把青楼砸了,要不是侍卫们拼命阻拦,他还想杀人。
即便如此,动静还是闹大了,本来他去青楼都是隐藏身份偷偷摸摸去的,这么一闹,马上让人知道了他的身份。
萧睿得知此事龙颜大怒,削了萧元晟的爵位,将他囚在府中,不准他再出来。
萧元晟去的那家青楼也开不下去了,青楼背后都是有能耐的人,无缘无故让郡王给砸了摊子,肯定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顺着线索一查,不久就查清楚了。
一座荒废的破庙里,四个人八只拳头如雨般砸在草席上抱头求饶的人身上。
“李五爷……您饶了我……啊……”
草席上的男人痛得来回翻滚,听声音年纪也就二十多岁。
被他喊作李五爷的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条凳上,脸上有被打的淤伤。
“好你个郭临安,我看你可怜收留你在花楼做事,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啊!”
“你居然敢撺掇染了脏病的翠红偷摸去伺候大皇子,你早就知道大皇子的身份对不对?以你从前的家世,你肯定认识大皇子。”
“你这是故意要害大皇子,连累我们花楼被砸,还让我被主子教训。”
扯到伤处,李五爷捂了捂脸,放下那条翘着的腿,指着郭临安大骂:“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将军的儿子,淑妃娘娘的胞弟了,你就是条狗!”
“害我们损失了这么大一桩生意,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他!”
李五爷红了眼,要不是他上头有人,他差点也要被主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