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一片反对的声音,竟无一人支持萧睿御驾亲征。
萧睿做这个决定却不是一时冲动。
“崇陵王不只是天启的亲王,他还是朕的兄长。
拓跋慵杀他,于朕而言,是国仇,也是家恨。”
“拓跋慵此举,是在挑衅,他有把握攻破益州才敢如此嚣张。
若朕所料不错,接下来,他会加大兵力进攻,益州岌岌可危。”
话刚说到这里,底下的群臣开始窃窃私语。
萧睿继续说:“大战在即,最重要的是士气。
拓跋慵阵前杀我天启亲王,就是在扰乱我军士气。
朕必须亲自带兵前往,才能振我军威,速战速决,击退西羌,救回宁国公主。”
很多大臣开始点头,吏部尚书道:“皇上御驾亲征,必然会让我军士气大振。
但皇上去了益州,朝政该如何决策?且储君未立,倘若……”
接下去的话吏部尚书没敢说出口,但人人都明白。
战场凶险,万一皇上出什么事,又无储君,才稳定几年的朝堂可就要再次大乱了。
这时候,立储之事顺理成章又一次被提起。
“皇上若执意要御驾亲征,为免生乱,请册封太子。”
“请皇上册封太子——”
萧睿思忖片刻,“储君关乎天启的未来,朕不想在此时仓促做决定,然众卿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朕会在出征前,给出一个稳妥之策。”
有了这话,百官也没什么可再说的。
萧睿下命,“立即整顿兵马和粮草,尽快赶赴益州。”
“臣等遵命。”
这时郭迟安出声道:“臣请随皇上出征益州。”
“准了。”
“谢皇上。”
下朝后,萧睿回到畅和殿,心中怒气再难压制,喝退宫人,坐下后,手一用力,将放在桌上的茶盏捏碎。
“砰——”
茶盏四分五裂,茶水洒在桌面上,继而流到地上。
茶水还是热的,萧睿的手背很快变红,被碎片割破的口子,也在往外流着血。
冯彰吓坏了,“哎呀,皇上您的手受伤了,奴婢去请太医。”
“回来。”
萧睿将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