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元和母亲及陈大夫、陈述四人从厅中出来。
李母感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
“那位在宫里的德妃娘娘真是厉害,每一步都让她算准了。”
说着她问陈述,“阿弟一定见过德妃娘娘吧?”
陈述点头,“我在太医署,偶尔有机会为德妃娘娘看诊。”
见李母还要再问,陈述道:“阿耶,阿姐,我走了,你们别送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
李母叮嘱。
另一边,郭迟安没等到他的人,等来的却只有派出的人被金吾卫全歼的消息。
“金吾卫?金吾卫怎么会在长宁伯府?”
郭迟安有些慌,金吾卫插手,那皇上肯定就知道了,皇上会不会想到人是他派去的?
他不相信长宁伯能请得动金吾卫去给他们家当护院,还事先预判了他的行动,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帮姜远?
郭迟安百思不得其解,身边却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要是阿耶在就好了。
第二日早朝,金吾卫将军将昨夜有三十名贼人闯入长宁伯府行凶一事上奏,引起朝堂一片哗然。
这些贼人竟敢到伯爵府行凶,会不会有一天闯到他们府里去?
“皇上,此事事关京中众人安危,还请皇上严查。”
有大臣道。
萧睿问:“可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回皇上,那群人被擒后,吞下事先准备的毒药自尽了,什么都没交代,身上也查不到线索,应该是一群死士。”
金吾卫将军说完,马上又有大臣道:“这是冲着长宁伯府去的,是有人要报复。”
“姜远。”
被萧睿点名,姜远立刻站出来,“臣在。”
“你觉得那些死士是谁派去的?你近来可与人结仇?”
“臣实在不知是何人如此恨臣一家,臣近来也不曾与人起冲突,只有一件事特别。”
“什么特别的事?”
“前几日,犬子的同窗被郭大将军次子打伤,犬子见他可怜,便接他到府里养伤。
此人是名秀才,却被打断了右手,明年乡试前恐难康复,伤心之际将打伤他的人告到了京兆府。”
这件事,朝中大臣也有耳闻,此时听姜远一说,有人附和。
“臣听说,不少百姓到京兆府状告郭大将军的次子,告他伤人、强抢良家女子。”
萧睿将目光移向低着头的郭迟安,“郭将军,被告之人是你胞弟,是否真有此事?”
郭迟安连忙站出来回话,“是,臣听到那些人状告舍弟之词,也很震惊,京兆府尹还在查。”
“长宁伯府昨晚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萧睿的问话让郭迟安心惊胆战,扑通一声跪下。
“臣不敢做那样的事,臣也是刚刚才得知,请皇上明察。”
御史大夫出声道:“皇上,十几人状告郭临安,此事该严查。”
萧睿点头,“是该查清楚,不能冤枉了郭大将军之子,也不能让百姓蒙冤。”
“御史大夫,此案就有你御史台监察,定要将此案查清。”
“臣遵旨。”
郭迟安跪在地上,心沉了又沉,皇上让御史台监察,临安罪责难逃,他做下的事情太多,哪里经得起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