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提叶谷主!”桃夭夭直接打断他,“他要是能治好,我们还用得着来找你?”
血月也慢悠悠地接话:“是啊,治病归治病,算账归算账。一码归一码,别想混为一谈。”
两人竟在这一刻达成了诡异的共识,齐刷刷地看向灼其华,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今天不把“负责”二字说死,谁也别想好过。
灼其华看着她们一左一右、虎视眈眈的模样,只觉得一股无力感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忽然觉得,当初入魔时面对童姥的围攻,都比此刻轻松得多。
这两个女人,简直是他命中的劫数。
烛火在三人之间明明灭灭,映得彼此的影子在墙上扭曲纠缠,像一场荒诞又无解的闹剧。
灼其华靠在床头,目光落在床沿两侧坐着的桃夭夭与血月身上,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荒诞得像场噩梦。
两人都下意识地护着小腹,一个眉眼间带着未消的怒意,一个则是慵懒中藏着警惕,明明是针锋相对的姿态,却因这相同的“状况”,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同盟气场。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桃夭夭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那些尖锐的质问里,藏着难以掩饰的慌乱与委屈。
她与自己虽算不上深交,却确确实实在危难时出过力,她的愤怒,多少有迹可循。
可血月……
灼其华再次睁开眼,目光落在血月脸上。她指尖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侧脸在烛火下显得有些冷硬。
他仔细回想,与这女人的交集,似乎只有云天盟那一次,他想要逃离,被他阻拦。自己只是打了她而已,连她具体长什么样,都只是模糊的印象。
一面之缘,何来“亏欠”?何来“负责”?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两人的小腹,眉头皱得更紧。
这突兀隆起的肚子,当真与自己有关?可为何偏偏是她们两个?
还是说……
一个念头猛地窜进脑海——是原身留下的烂摊子?
他并非这具身体的原主,只是阴差阳错的长得一模一样而已!
原身本就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采花贼,在江湖上得罪的人多,欠下的债恐怕也不少。会不会是原身之前做过什么,如今报应到了他头上?
这个想法让他心头一沉。
若真是如此,那这“责任”便成了甩不掉的枷锁。
“你们确定,这肚子的异样,是在遇到我之后才出现的?”灼其华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逡巡,“尤其是你,血月姑娘。我与你见面不过片刻,你体内的气息怎会与我同源?”
桃夭夭立刻接话:“当然确定!我之前身子康健得很,就是你挂在树上的那天,被你身体里发出的力量扫到,回去就觉得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