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这只手可是能救主上性命的啊!
若是这只手废了,主上的病可怎么办?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能轻举妄动,得想个法子,救他们出去。
云舒然不顾一切地推开那些死侍,跌跌撞撞地跑到归元居士的身边,她蹲下身子,紧紧握住归元居士那只还能动弹的手,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与他手上的血迹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师傅,师傅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云舒然的声音哽咽着,她的心痛得像被刀割一样,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师傅承受这份痛苦。
可是她不能,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傅受苦。
傅文渊看着云舒然痛苦的样子,感到无比的快意,他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残忍。
“云舒然,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京城第一才女吗?怎么现在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只能在这里哭哭啼啼?”
说罢,他抬起脚,再次狠狠地踩在了归元居士的手上!
惨叫声再次传出,屋内几人都神色紧张。
傅文渊一边笑着,一边用脚踩在归元居士身上,“你说,我是先割了他的舌头呢,还是先挖了他的眼睛?”
云舒然泪如雨下,对着归元居士直直跪下去,伸手牵住归元居士的一只手。
“师傅。。。。。。”
在傅文渊的眼皮子地下,她偷偷地和归元居士交换了一个眼神,传递信息。
她一直想靠近师傅,为的就是这个。
云舒然之前在京城时,归元居士曾教导她机关术。
她记得师傅曾经说过,机关术的最高境界,就是将机关融入到日常生活中,让人防不胜防。
师傅在京郊的院子,就有机关。
她推断归元居士的院子里一定存在机关,所以才让众人放下武器,任由死侍将他们押进小院。
归元居士也明白云舒然的想法,目光看向一个地方。
云舒然顺着归元居士的目光看去,发现他的视线停留在一个花瓶上。
云舒然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傅文渊,你不是想让我痛苦吗?”云舒然站起身,开口说道,、,“这样好的机会,你用在别人身上,岂不是浪费了?”
傅文渊闻言,微微一愣,他没想到云舒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确实是与上一世不一样了。
。。。。。。更有趣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云舒然,问道:“哦?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你处心积虑,好不容易的得到机会,怎么还浪费在被人身上?”
“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可这机会,长久这呢。”傅文渊将尾音拉长,似鬼魅。
云舒然冷笑一声:“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我们不过是来此找我师父游玩放松,百里槿很快就会找到我们,到时候,你的人头能否保得住还两说!”
傅文渊眼神变了变。
东泽人说百里槿受了重伤,可真相如何,还真不好说。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云舒然,你还真是会给自己找罪受!好,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慢慢地走向云舒然,眼神中充满了残忍和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