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台上被打的那个小伙子,虽然看着面生,但衣着气度一看也不是简单人。
“难道是当官的和有钱的杠上了?这可有点意思啊。”
各种揣测在人群中飞速流窜,强烈的好奇心催促着他们围在舞台四周,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拳拳到肉。
而这一幕,正是胡诌想要看得到。
他就是要狠狠的羞辱胡横,彻底碾碎他的尊严和人格,只有这样,才能让太平教相信胡横一定会反,从而想方设法的接近胡横。
二道黑河一战,倮教死伤惨重,主祭魏愚被沈戎砍了脑袋,倮教被太平教撵出香火镇已经成为定局。
如此一来,姜曌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香火镇,虽然没有镇公之名,但已经有了镇公之实。
这对于胡诌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因此他现在急需要在与太平教的交锋中扳回一局,让胡家的长辈们相信自己有能力坐稳五仙镇。
而胡横,就是他用来钓鱼的饵料。
也唯有这么做,才能让胡横自己忍不住假戏真做,从鱼饵变成内鬼,让自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杀了对方。
手足相残,放在哪门哪户可都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稍不注意,就会成为对手攻讦自己的借口。
但如果是胡横自己吃里扒外,那就是死有余辜了。
“胡横,你现在知道错了吗?”
胡诌故意在楼上朗声喊道,话音清楚传进馆中众人的耳朵。
两名暗警扭着胡横的肩膀,扣住他的后颈,将脸对向二楼。
砰!
胡横双膝被人踹的一弯,整个人跪倒在地。
“知道。”
埋低的头颅下飘出一个麻木的声音。
“要不是因为你也姓胡,就凭你的所作所为,我就算现在杀了你,也没人能为你叫冤。”
“是,多谢三哥饶命。”
胡诌从楼上缓缓走下,在穿过人群之时,甚至朝着左右看戏的倮虫拱手致歉。
“不好意思,家里子弟不懂事,让大家看笑话了。扰了大家的兴致,是我的错,今晚所有的消费,我胡诌包了。”
“对,他叫胡横,就是因为在家里没干过什么正经事,所以家里才让他来五仙镇历练历练,没想到还是一样的顽劣不改。”
“这可不是什么大义灭亲,老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我以兄代父,自然有管教他的责任。说实在的,他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我也是痛心疾首啊”
胡诌边说边走,等上了台后,他命人松开胡横,然后半蹲在胡横的身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因为你今天干出的这件事,我已经派人送信回了内环,让人把你母亲的半具尸体从井底挖了出来。如果你再犯一次,那她就彻底尸骨无存,明白了吗?”
胡横蓦然抬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一条条赤红的血蛇爬进眼珠,汇聚成一片彻骨的恨意。
“胡诌,你有种就杀了我!”
“杀你?那可太简单了。不过我并不想因为你背上一个手足相残的骂名,不值当。”
胡诌平静道:“你也先别着急找死,活路是有的,只是看你懂不懂去怎么做了。”
四目相对,胡诌的眼底浮现出一尊面带贪色的狐仙法相,撞进胡横的视线中。
胡横浑身一颤,低头避开对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