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需准备。”江雪鸿稳住她手边摇摇欲坠的的璎珞,“家中双亲早逝,半数长老都已隐退,江姓同辈只有我义兄江寒秋一人,如今任掌门,旁人更无需在意。”
一惊一乍都被耐心安抚,云衣终于消停下来。
首席这个位置不尴不尬,要不是因为两百年前那场大战,道宗掌门本应是江雪鸿。
她又断断续续把作恶多端的陆轻衣骂了一轮,自我安慰道:算了,卸下权力也免于许多麻烦。
江雪鸿听着不答,又幻出一只纸鹤递去:“我近日打算回一趟道宗,你且安心赴群芳会。”
婚事需要诸多准备,山门内外的封妖法阵是否开启还需查过一遭,至于那些写满“陆轻衣”生辰八字的招魂物件,更是绝不能让她瞧见。
云衣听他要走,担忧顿起:“可邪修还没查到。”
江雪鸿道:“寄雪剑留在寻常阁外辟邪,你若出门,务必随身带着道符。”
云衣贴近他,调笑问:“留几道符足矣,非要把剑立在门口,道君当真只是为了护我?”
招摇至此,自然是为了震慑住想要招惹她的“客人们”。
眼神交流间心领神会,江雪鸿揽过她,用那清冷冷的嗓音嘱咐道:“你也不许有旁人。”
云衣顺势倚过去:“这可说不准,得看道君的表现。”
新妆巧笑,染丹凝翠,颈间还残留着昨夜的淡痕。
江雪鸿喉间发紧:“如何表现?”
她喜胭脂红,喜翠青缎,喜轻薄纱,不知是魂身有瑕还是长年练舞的缘故,整个人轻飘飘的,似一团柔软的云絮,若不抱紧些,便要随风流散去似的。
云衣仰起脸,暗示道:“奴家喜欢主动的。”
听她说“喜欢”,江雪鸿心头的暗刺又是一痛。
“我最讨厌你故作清高的模样。”眼底轻粉幻为梦中绯艳,“想要独宠,来便取悦我。”
朝夕相对的十年,他为她折尽傲骨,也不曾换来独一无二的眷顾。
这一次,是真的吗?
挑逗的词句出口,云衣见江雪鸿毫无反应,双唇微动,正欲说点什么,猝不及防被他深深吻住。
人声骤寂,只剩微凉手指擦过春衫的簌簌声,越来越快,越来越乱。
平日禁欲冷淡的男人主动起来,竟比雪融山崩还要汹涌,动作也比初见时不知娴熟了多少倍,简直判若两人,让人忍不住怀疑那些木讷是不是刻意收敛而为。
蹭伤,指印,吻痕,刮迹,脂粉好不容易遮掩下去的痕迹,又都一一显露出来。
桌边璎珞“啪”地坠地,烈火眼看又要燎原,江雪鸿扶着螓首,斜吻在她湿淋淋的鬓角。眼底生澜,声音也变得短促沙哑,含着些许急色:“尽快凝丹。”
云衣被亲得晕晕乎乎,一时竟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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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争
白谦等的就是她的主动,折扇一展,示意她附耳过来。
辛谣听罢摇首:“寂尘师兄若真对她做到那个份上,你这些手段都不管用的。”
白谦苦笑:“慕美心切,还望江夫人点拨一二。”
辛谣盯了他片晌,冷然嗤声:“不必打幌子,你既然找到了我,自然是知道我对那张脸恨之入骨,定会全力成全你。”
白谦不置可否,转而问她:“两百年前落稽山之战,不知您是如何指认并降服魔道的?”
“陆轻衣是真魔道!”辛谣莫名较真起来,“你想嫁祸她,别连带上我!”
白谦忙欠身:“夫人放心。”
辛谣按了按额侧,从袖中取出重金购来的牡丹花饰:“这可是那妖女的贴身之物?你看能否再取来一些?”
白谦颔首:“自然。”
云衣恩客众多,到哪儿不是处处留情?让邪修随处寻来即可。
辛谣又秘语了几句,最后模棱两可道:“群芳会上我会适时出面,但具体如何行事,我要先见过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