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丹书铁劵还在,洛英就不会有事。”夏侯渊素来不会说太多的东西,只是朝着夏侯舞拦了手,“丫头,等洛英出来,有多远就走多远。”
否则……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呢!
夏侯舞似懂非懂的点头,“好。那爹你呢?”
“这种是非之地,你觉得爹会留下来?还是算了,外头自由自在的,比这四四方方的地方好太多。爹左不过是想留着保那臭小子一命,免得将来先帝那老不死的还要怨怼我。”夏侯渊的话有些不清不楚。
“爹,你说什么?哪个臭小子?”夏侯舞凝眉,“是皇上?”
夏侯渊摇了摇头,“皇帝那臭小子何时轮得到我动脑子,风阴跟着他便罢。我是说叶年那小子,算天算地算不得自己拉屎放屁。这玄理之人,最无法清算的便是自己的命数。唉……跟你说了也没用,你又不会武功不懂玄理之道。”
夏侯舞撇撇嘴,“我也想懂啊,问题你生我的时候,没给我那天赋。”
“如今还来怪我?”夏侯渊愠怒的拎着酒壶,“不知好歹的丫头,有了丈夫忘了爹。”
“这跟洛英什么关系,你别扯远了,那小师兄会怎样?”夏侯舞不依不饶扯着夏侯渊的酒壶不放,这可是他的命根子。要知道夏侯渊就喜欢这一口黄汤,走哪都不离。
如此一来,夏侯渊哪里肯,上前就跟女儿干瞪眼,“你放手!你放不放?别以为你是我女儿我就不敢动你!赶紧撒手!”
“你把话说清楚。”夏侯舞嘟着嘴,死活不撒手。
“说清楚了那就叫泄露天机。不行不行……放手!”夏侯渊直接耍赖皮,上口就咬。
夏侯舞整个人都跳起来,“你个老不羞的,竟然咬人!”
夏侯渊吞了吞口水,“你娘临死前警告我,不许我对你动手,那只好咬了。”
“你!”夏侯舞撅着嘴,“小师兄会怎样,你说不说?”
“会怎样会怎样?玄理之人还能怎样?应劫呗!”夏侯渊扯了酒壶撒腿就跑,“别问了,问也不告诉你!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夏侯舞急忙追,可她哪里是夏侯渊的对手。夏侯渊脚下浮动,整个人便如同虚影一晃,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可是风阴的师傅,风阴尚且武功极高,夏侯渊自然也是了不得。左不过一辈子疯疯癫癫惯了,教人哭笑不得。
左不过,能让夏侯渊都留下来要保叶年一命,诚然是件了不得的事情。须知夏侯渊放浪惯了,哪里能在宫里待得住。除非真的人命关天,难道……
顿住脚步,夏侯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盯着父亲消失的方向,凝了神。心里头怪异寻常,隐隐觉得,好似真的要有事情发生。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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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叶年不是叶贞的哥哥吗,她托人给叶贞带个话便是。
思及此处,夏侯舞掉头便往承欢宫走。但走到一半又想着,万一叶贞不信,或者还恼着叶年,又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还是去告诉离歌,离歌与叶贞患难与共,如今可谓是情如姐妹。想必能给叶贞留意一下,离歌武功高,这个想法倒是很不错。
二话不说,说走就走。这种事情,拖不得。
298。他的心思太深沉
承欢宫里灯火微暗,并没有以往的明亮。本书百度搜索抓几書屋倒是外头的霜雪,亮堂得很。
“自从逼宫后,皇上便不再来过。”离歌站在叶贞身后,低低的开口。
坐在院里的小亭子中,叶贞望着外头白茫茫的一片,白日里的雪水开始融化,夜里却凝成了霜花,甚是好看。
“不来便不来吧。”叶贞低眉,心里却有了自己的盘算。
“栖凤宫那位昨儿已经没了,今日连同盈国公府第一批斩首的奴才,全部送去了乱葬岗。有人说,皇帝刻薄,到底也是侍奉了多年的,没个好下场。”离歌低低的说着,看着叶贞正慢条斯理的打着璎珞。
那璎珞小小的,里头放着香料,却格外的精致。金丝绣成,东珠点翠,绺子都是上好的,放在掌心十分赏心悦目。
叶贞抬了抬头,摇晃的宫灯将微弱的光洒落在她的眼角眉梢,“没了就没了吧,到底是咎由自取。”
离歌点了点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慕风华正在打理着东辑事的事情,司乐监也重新挑选了掌事,想着过段时间,这东辑事也该重改编制。
“对了,听说夏侯舞去了御书房,求下了洛英的命。”离歌只管告诉叶贞,所有刚刚发生的事情。否则叶贞一贯的沉默,委实教她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