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不恼,笑嘻嘻的给义忠敬酒:“老亲王不知道了吧,眼下我跟着雨农亲王,可是展露了我的手脚呢。”
“你还会什么?”
贾赦嘿嘿发笑:“飞鹰走狗算不算本事?我调教过的猎犬,上阵伤敌,搜捕敌踪是样样精通,这回我也是立了功的。”
李穹给贾赦做了注脚:“确实如此,老亲王要是有意领兵去西北,不如带上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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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义忠仰脖子干了一杯酒:“我不同于你,你领兵再多,也不会令人忌惮,而我不同,最好还是蹲在家里让人能放心。”
北静也有同感:“我等能有个左议会聊聊朝政,已经是知足了,还想去领兵,那肯定是不行。”
这事李穹还不能劝,一帅难求下,谁才能制约住西北五省的兵马共同效力呢。
与辽东战局不同,李穹根本不碰辽东的兵权,只要他们守住门户关隘就好,打仗的是京师大营和朝先炮灰。
所以义忠才说李穹能让人放心。
而西北却不同了,冯唐算是一个选择,但他也辖制不住五省的兵马大权,还得要一个德高望重身份特殊的人去压住那些地方实权。
哪有的德高望重辈啊,亲王郡王各个是“反贼”,八公十二侯都与贾赦一般样,早就自废了武功,便如史家兄弟,也只是能看守个门户,让他们与葛二蛋野战西北,多半是肉包子打狗。
烤鸭子被切片端了上来,薄面饼也试着蒸了一屉,李穹裹好了一片后,蘸着甜面酱一口下去,还真有些熟悉的味道。
“伱是吃过的吧?怎地这么熟悉?”水溶也尝了尝,确实味道不一般,不由疑惑起来。
“吃在不会想招,还能做什么?”说到这儿,李穹哎呀一声:“西北的粮草谁供应着呢?”
“山西与陕西。”
李穹想起来热河的事了,又吃了几卷,拿面饼擦干净了嘴边的油,摇了摇头:“山西不稳,年后我有大的动作,山西得去一位看住喽。”
“明儿上朝再说,今儿是给你贺喜呢,多喝几杯。”
李穹是来者不拒,宾朋也曲意逢迎,皆大欢喜下,遮住了荣国府的脸面。
散席后,黛玉扶着李穹走在园子中,轻轻问他:“我如此的行事,可有疏漏?”
“干得好!”李穹搂住了黛玉的腰肢,酒气熏天的给她撑腰:“什么叫风水轮流转,这就是了!贾家以后便是咱家做主,你要下不得手,让宝钗去。”
黛玉怎肯:“到底还是我的外祖家,她去不妥。要不,三妹妹代管着吧,她公私分的清楚,也顾全大局,话也说得,事也做得,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呢。”
“听你的,让探春去问问贾家一些过往的事,该罚的罚,该经官的经官,咱们可不替他们擦屁股。”
黛玉打了李穹胳膊一下,皱皱眉,嫌他说话粗鄙。
李穹毫不客气的顺手拍了下去,黛玉羞恼的追着他要打回来,一追一逃,便回了潇湘馆里,雪雁赶紧关上了院门,嘱咐守夜的婆子,没有天大的事,谁叫门也不开。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李穹先去上了朝,恰逢年根,除了两处用兵外,各省的督抚纷纷入京,总要报一些喜讯给朝廷。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第四天李穹便不去了,李守中终于进了京,李穹要去求他这位贤才。
守中一家暂落脚在京城国子监的一处小院中,已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二人经年再见,聊起当年的事来,哈哈一笑后,颇有些默契之感。
李穹便直言了当请这位前国子监祭酒出山,来辅佐他这位兰芳亲王。
“老朽听闻衍圣公去了朝先,回来后是愁眉不展,逢人便说是到了变法之时了,想来必与王爷有关。能否让老朽知晓,您到底要怎样的变法?”
“不是商鞅、也不是王安石,更不是于少保,那些变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所以不能长久。”
李穹含笑接过李纨捧过来的茶,与李守中推心置腹:“我早有言,要百家齐鸣,因此变得是独尊儒术这一条。”
李守中并不诧异,他已经多方打探的清楚,方才一问,不过是试试李穹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