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呀嘿咿哟唷嗬……”
徐久远浑厚悠长的叹息就像一道瀑布霎时间从天空中垂落而下。
又像一声声连绵不绝的闷雷从人心尖上滚过。
声与声之间连绵牵扯,音与音之间无止无歇,既象是在哭诉,又象是在感叹……
千百年的沧桑变幻就在一声宛如叹息般的咏叹中扑面而来,旷古悠长的寂寞就在这泣血般的悲歌中直透人的心扉,
岁月的漫长、人生的短暂、天地的辽阔和自然的永恒……
所有的一切都包含在歌声里。直到歌声已经消逝,叹息声却依然依然萦绕在耳边。
徐久远这趟旅途实在是太艰难了。
像他这样二十来岁的后生,正是爱吃爱喝爱玩耍的年龄。
可是他这一个月来,每天只能啃几个干粮。
那个东西又干又硬。要是没有水的时候,咬都咬不动。
再加上天寒地冻的,就更啃不动了。
只有升起一堆火堆,架在上面烤的时候,才有点粮食的样子。才会有点子诱人的香气。
以前徐久远他听爱染师兄说过,雪山的路不好走。特别是对徐久远这样的普通人来说。
可徐久远也没设想过如今这样的状况。
好在现在还不用过分担心食物的问题。
这种干粮保质期很长。
又是寒冷的天气。所以可以吃很久。
但这又却是一种最没营养的粮食。
可是就这干粮现在也并不是很充足。
按徐久远的饭量,正常的一顿他至少需要四五个这样的干巴巴的硬家伙。
现在这一点吃食只是不至于把人饿死罢了。
如果整天坐在寺庙里打坐念经,那还勉强能撑得住。
可这次“外出进修”,徐久远除了一身的保暖衣服以及一些度牒外,就只剩吃吃喝喝的食物了。
在出发的时候,都花了半天学习如何在雪山里行走最省气力。
还进行了半天的劳动,亲身试了试在淹没过大腿的雪地理行走。
至于说到吃的东西,其实根本就没有预算,都是能带多少就带多少。
毕竟雪山里可没有粮食补给站。
每天的路程可谓是雷打不动的。
从下午两点一直要走到停下来吃晚饭。
上午则是要提前寻好晚上住宿的地方。
往往就是找个地方掏一个雪窝子出来。
晚上就窝在里面,至少不会被冻死在晚上。
晚上这一段时间是徐久远最难熬的。
每当他窝在雪窝子里。听到外面传来各种各样的毛骨悚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