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连太后都开心的喝了好几杯,然后在夜色将至的时候先行离开了,并叮嘱大家一定要玩的开心。
往日里与即墨无双交好的那几个人,此时更不会放过即墨无双了,一杯接一杯的灌他。
尤其是皇帝,往日里因为身体不好,太医是叮嘱不许多喝酒的,但是今日,他却有点和往常不太一样,他参与了大家的一些喝酒助兴的小游戏,他带领着大家向摄政王灌酒,自己也不住的喝下别人的敬酒,而不似从前那般推辞。
即墨无情大抵是忘了,他这个大哥,号称千杯不醉的,可是他却必依不饶的和他喝酒,与他碰杯,一杯接一杯,不知道在宣泄着什么。那俊脸之上神情复杂,可明媚的眸子里面闪烁着太多的情感。饶是旁人不知道,面前的即墨无双却是清楚的很: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只是,这一次,这个系铃人他却是永远都不会放手的。
在大家的起哄中,皇上又输了三杯酒。一边的独孤寒很是担心,也曾在他的耳边提醒他,可是他却完全不当回事,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好了,皇上,你喝多了,这杯我替你喝。”即墨无情看着这样反常的即墨无情,有点心疼他的这个弟弟,他从小就是一个好哥哥,对他这个弟弟,也是众兄弟中最小的一个。他从小就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什么事情都让着他,除了在面对同一个女人的时候……
“不用。”即墨无情夺过即墨无双手中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即墨无情原本白皙的脸庞上早已飞上两坨绯红,只见他醉意朦胧的看着即墨无双,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好了,皇上,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即墨无双示意让人端走剩下的两杯酒。他有些后悔,刚才应该让母后带走他这个有点孩子气的弟弟的。
“给我!”即墨无情伸手去端酒杯,却踉跄着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独孤寒忙上前扶起。
“摄政王。”即墨无情看着即墨无双,眼神中的难掩孤寂即墨无双看的懂,顿了顿,即墨无情断断续续的说:“哥哥,我敬重的大哥!我……真的很……”
“来人,带皇上去雅阁休息。”即墨无双打断了即墨无情的醉话,他怕他因着醉意说出什么来,要是让不怀好意的听了去,定然又是麻烦。他从来都不是怕麻烦的人,他只是不想让任何麻烦骚扰到沈从容,那个他一想起名字心中都会温暖的女人。
即墨无双和独孤寒搀着皇上,往外走去。
“大哥……你知道,我一直都是那么的……敬重你……”即墨无情的脑袋低落的耷拉着。
即墨无双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说:“你醉了,去休息一下吧。”
“大哥,我没醉!”即墨无情的语调突然升高,像所有喝醉酒的人一样,然后又说道:“我一直记得,我第一次骑马,是谁……谁把我抱上……马背的。我第一次射箭……又是谁……教我瞄准的要领……”
独孤寒从来没有见过即墨无情如此的失态,他一向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深,在外人眼中从来都是个神秘,难以捉摸却很体弱而容易控制的孩皇帝。
都说酒后吐真言,独孤寒知道,即墨无情今日,恐怕真的是心碎到极致。
“……但是,我要说的是……”即墨无情依然喋喋不休的说道:“别以为我亲手把她交给你,你就……你就以为我放弃了……如果你敢让她受到一点的委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种事情是永远不会发生的!”即墨无双知道即墨无情说的是醉话,但醉话也是真话,他依然很认真的回复他。
到了雅阁,即墨无双看着这样的即墨无情,心中着实有些不好受,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如此,就是这样的为难,找不到两全其美的方式,尤其是感情,总是会有人受伤的。
感情,焉有不伤心的,而伤心,焉有不痛的……
即墨无双叹一口气,又回到了喜宴上。
同一时刻,沈从容却在洞房内有些无聊……
眼前,是一片龙凤喜烛高照的景象,闪烁着鬼魅般的光华。
雅致的洞房内,一片喜气的样子,沈从容身着金缕玉衣嫁衣,安静的坐在房里,连翘站在她的身旁,而喜婆则在边上叽叽喳喳的夸赞着沈从容的美貌和才气,赞美着她和摄政王是多么的般配。
肚子不合时宜咕嘟叫了一声。
沈从容不自觉的捂住了肚子。
这不能怪她自己,今天一天了,虽说她也没做什么,但是却忙活的半死,尤其是那两个喜婆,折腾的她够呛,既不能喝水,又不能吃东西,她的五脏庙现在已经受不了了……
她似乎也不记得前世那次婚姻有这么麻烦啊,或者说都怪即墨无双那个混蛋,摆这么的排场,如此盛典,什么都讲究的不得了,才害她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小姐可是饿了?”连翘弯腰在沈从容耳边问道。
沈从容不悦的撅了撅嘴,这还用说么,都闹了一整天了。
连翘看了看一旁还在喋喋不休的两个喜婆,心知要想给沈从容弄点吃的,那就得支开她们两个喜婆,可是她们两个一个管着洞房里面,一个管着外面,以尽皇家大婚的礼数。
“嬷嬷,这屋里熏香的味道刺鼻的慌,还望嬷嬷换一种才好。”连翘眼珠子一转便说道。
沈从容却想,这话要是让外面那位忙着应酬的爷听到,恐怕又得不高兴了,因为从一走进这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