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都说过我留了你们那一年新兵的花名册,上面有你生日的,笨!”
洪伟塞得满嘴的东西还没咽下去,端起酒杯说:“老严,生日快乐啊!”
“谢谢。”
洪伟以前都是叫我“师兄”,要么称呼“严亮”,一声“老严”一下子让我想到了小许。心里一紧,情绪立刻低落了下来。
我放下酒杯,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墙上的那张油画,好像意识有一些游离起来。
“咋了?”
“没怎么。”
“老严——”
“拜托,你还是叫我严亮吧!”
“靠,不让叫师兄,老严也不能叫。你这人还真TM麻烦!”
“才知道吧。”
“严亮!”
“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跟你们队的‘林宇飞’有一腿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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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隔间里的灯光中看对面的眼睛,让我愈发地觉得眼前的洪伟透着一种神秘,很多东西让人难以捉摸。似乎这对我而言仍然算是陌生的单眼
皮后的双眸,却总能洞悉到我的内心,并且能够非常准确地感知到我的每一次情绪波折。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被我说中了吧?”洪伟的声音低了一些,不再是往常那般油腔滑调的感觉。
“那天窗户外面打羽毛球记得吧,从你拿拍子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上次去训练基地给我们做报告的那个学员,站他们宿舍的窗户后面,刚开始
我以为他是在看我们
打球呢,后面我才发现他是一直在看着你。那种眼神,我是能看得出来的。加上你上次问过我他是不是有点像‘林宇飞’时的表情,我就猜
的八九不离十了。”
“洪伟,你现在不动声色的功夫修练得可以了啊。”
“一般一般,说说你们的事儿吧?”
我从洪伟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从内心流露出来的真诚。
“呵呵,我们,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其实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明明在内心深处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倾诉冲动,但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是信不过我吧,那我给你讲讲我吧,我的过去。”
洪伟拿起红酒的瓶子,分别给我们的酒杯里又续上些酒。
深色的瓶颈轻轻地放在杯口,淡红色的液体从酒瓶中流出,慢慢地注入面前已经空了的玻璃杯里。
“我在新兵连的时候,有了自己的第一个朋友,就叫老刑吧。”
“别用这种意外的眼神看我啊,他不是咱们部队的,是地方上的。认识他的过程,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是在咱们指导员订的一本什么家庭
婚姻杂志,那时候每
一页的页脚有一行交友信息,在那儿发现了他的留言,什么内容我记不清了,当时就看到是和咱们是一个市,而且留言的内容和我自已的一
些想法特别相同,而且我
觉得他肯定也是我们这样的人,就偷偷记下了那个人BP机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