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还让人抬轿,又不知是哪家的富贵公子。
轿子直接抬进庙中,后面又有两个妙龄丫鬟上前伏到地上,一个病恹恹的青年踩着丫鬟的背走了下来。
丫鬟马上上前替公子宽衣,把被秋雨凉意染潮的衣服小心展在火堆旁烤着,接着展开胸怀,一前一后将公子揽住,用肉身替他取暖,甚至另有丫鬟将公子双脚插进自己怀里。
方才开路的一个书生看得艳羡不已。
“张公子好风流!”
张公子闻言满意地轻哼一声。
书生又怎样,能修行又怎样,还不是给我张家当狗腿子!
就在这时,另一个书生发现了许宁留在地面上的诗句,他一字字地念诵起来,末了淡淡颔首。
“还不错。”
这话若让孔正听到,怕是忍不住上前就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拍飞。
越是读书有成,越能感受到诗句上的气韵。
这两个书生不过是五阶修为,或许在世俗中已经备受敬仰,但悟性不够,遇宝山而不自知,根本不能有所收获。
“确实还行。”
另一个书生听到诗句后也去看了看,不想在张公子面前居于人下,也评价道:“写诗的至少读书数十载,大概也有三四阶修为,殊为不易。”
“哦?”
一直闭目享受丫鬟娇柔侍奉的张公子睁开双眼,扫了眼地上新字,随意问道:“方才这庙里有人?”
没特意问谁,但管事知道自己必须答。
“有。。。有个书生。”
那人看起来异常年轻,本以为就是个普通书生。
天下书生何其多,能修行的不到一成,谁曾想这么就遇到一个!
管事斟酌着语气,小心答道:“看起来挺普通的,奴才也不知道竟还是个读书有成的人,就给。。。。给赶跑了!”
“掌嘴!”
公子一声轻喝,立马有人上前狠狠扇了管事两巴掌。
张家是青山县豪绅,自然知道这世上唯有书生不能得罪,虽然张公子从不把什么书生放在眼里,却也明白不能太自大。
小小管事居然这么不开眼,万一是个大修,岂不是给我张家招来祸患?
但也没怎么在意。
身边两个狗腿子都说最多是个三四阶书生,他张家有堂堂七阶书生坐镇,横行整个青山县,有甚可怕?
啪啪——
两巴掌直接把管事扇得晕头转向,趴在地上懵了半天,嘴角都淌出血来。
血光之灾!
这就是那人说的血光之灾!
挨了巴掌的管事反而异常喜悦,心中一直压着的担忧尽数消散。
就这?
果然是个装腔作势的!